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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奕臉色慘白,目光定在錦兮身上,兩人就這麼僵持著,一動不動,像悽慘的一幅水墨畫,突然被畫畫的人在中途頓筆,不忍再畫下去。
“你不喜歡我,卻為何總是招惹我,我從沒有招惹過你,前世今生。”錦兮閉上眼,聲音似是谷底發出的一般。
空洞的叫人聽不出思緒,沒人知道,前世的時候宇文奕就對她好,拼盡一切的對她好。
她以為這一世,再次重生了,她有機會對他好,也坦然接受著他的好,卻沒想,這人根本是無心的,只不過是可憐和同情她。
“你我今日恩斷義絕,從今後形同陌路,各不相欠。”錦兮一字一句的吐出,猛地收起手裡的劍。
轉身離去,那一刻,萬物靜止,所有人呆呆的立在原地,四九看了宇文奕一眼,也跟著小姐的步子。
人世間最難的不過是一個情字,可小姐動了最不該動的。
看著錦兮遠去的背影,宇文奕被定在了那裡,哪怕是電閃雷鳴,他都毫無知覺,看著錦兮目光也變得模糊起來。
似是大自然的千變萬化,都頃刻閃現在這一眸子中,週轉輪換。
“噗。”終究是沒能忍住,宇文奕一口鮮血噗出,鮮血四濺,染了宇文奕白色的衣裳,濺紅了地上的白雪,好似梅花一般。
他輸了,輸的徹徹底底,如今,這一世也真的就了無牽掛了。
赤影和冷言大驚,慌忙扶住宇文奕,驚呼一聲:“公子!”
錦兮迴轉過頭,便是眼前的一幕,無比的刺眼,顧不得許多,扔了手裡的劍,錦兮幾步跑了過去,扶著宇文奕喊道:“宇文奕,你怎麼了?”
她沒想到宇文奕會吐血,會這麼嚴重,眼下什麼都顧不得了。
冷言冷沉著臉,紅著眼睛說道:“主子病犯了,他的病向來受不得刺激。”這病本就受不得刺激,更何況,主子的毒才剛剛發作。
“扶他進去。”一旁的楚墨對著眾人冷聲吩咐道,冷言立刻扶著已經暈了過去的宇文奕進了別院,去了紫竹閣。
滿院子的紫竹香味兒,卻也掩不住宇文奕身上的刺鼻的血腥味道。
將宇文奕放在床上躺好,眾人立刻讓了開來,任由著楚墨給宇文奕把脈,錦兮揪著袖子,看著宇文奕蒼白不已的臉,此刻連唇都和屋外的白雪一般。
宇文奕,你不能有事,這一世,我不再強求你,不再為難你,會好好待你,你不能再有事了。
楚墨替宇文奕把著脈,忽的,臉色煞白,對著冷言急聲吩咐道:“去外頭將我的銀針和藥拿來了。”
“是。”冷言應聲離去,錦兮轉過頭,看著楚墨,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他怎麼樣了?”她從楚墨的臉色可以看出,宇文奕很不好,非常不好。
“不知道。”楚墨的聲音很冷,也微微有些顫抖,沒有多言,楚墨率先給宇文奕包紮了傷口,還好錦兮姑娘劍下留情。
這冰靈軟劍何其狠厲,若不留情,就算是公子沒有毒發身亡,也會死於姑娘的劍下。
包紮好公子的傷口,楚墨接過冷眼遞過來的銀針,開啟卷著的羊皮革。
楚墨抽出一根根銀針,對著宇文奕的穴位插了進去,插到敏感的穴位之時,宇文奕眉微微蹙動一下。
錦兮猛地喊道:“你弄疼他了。”
楚墨看了錦兮一眼,沒有說話,一旁的冷言輕聲開口道:“姑娘不必擔心,這些年都是楚墨先生為公子研藥續命的,他自會有分寸。”
錦兮點點頭,不再多言,研藥續命,這四個聽在錦兮耳中,是無比的刺耳,續命,宇文奕不會有事的,她也不會讓宇文奕有事的。
插完最後一支銀針,楚墨從懷中掏出一支青瓷瓶子,接過赤影遞過來的茶杯,將青瓷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