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記憶中的他們(第1/1 頁)
人生中,總有許多事情是琢磨不透的,即使你琢磨透了,那也只是它想讓你弄懂的表象而已。
前兩天,在我日常走路上班的路上,跟往常一樣停在崑崙湖小區的門口前的包子鋪上買買包子時,買包子的阿姨問了我一個有趣的問題,“誒,小夥子,你多少歲了呀?”起初我還不以為然,只當是平常的聊天,就回答了一下,可是後來才明白是在考慮當我們這個年齡的時候,父母在擔心在考慮的事情了,在透過她與他老伴的隻言片語中只是瞭解到:哎呀,我們這大兩歲誒……別個肯定不幹滴個……說那些,萬一呢……啥子萬一哦,不說不說……相對於他們的半防備的交流,我對此也是一笑而過,或許在我心中就當是早上的一個樂趣和一天中的小插曲吧。
走在路上,看見枝繁葉茂的青翠綠葉中夾雜著的枯葉就不禁想到,春天來了。是啊,春天來了,可那是建立在秋天的基礎上的呀。
時間總是這樣的戲弄眾生,越是想抓住它,可就越是無法得到。當我們還在為我們自己而感到年輕的時候,殊不知有些人早已經頭髮變得花白,有些人已經見完了此生的最後一面……
有一年父母去舅舅家,在杭州他們逛了西湖,看了靈隱寺,探尋了雷峰塔下的秘密,也留下了他們倆的合影。
在我的記憶中他們很少有過合影,看見他們那有活力又青春的照片還是頭一次。兩人都穿著漂亮的衣服,化著淡妝,臉上洋溢著笑容,依偎在一起。和現在的父親頭髮變得少了,已經有著略顯禿態了,母親也是經常生病,半夜咳嗽那也是家常便飯了。
我當時聽我母親講,他們為了彌補年輕時的遺憾還去拍了一張婚紗照,就連結婚證也去換了一個新的,母親穿著喜慶的大紅袍,而父親則是穿著他喜歡的黑色風衣。可再想起現在的他們,眼睛裡總會被風吹進幾粒沙子打轉。
父親很喜歡剪頭髮,更喜歡留寸頭,其實說是寸頭跟光頭也沒有太大的區別,或許這其中也有在掩蓋他本來就即將“光”的頭吧。或許就正如春天來了那般,我們是還年輕,可是那是父母老去的代價換來的,他們的青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已經轉移到我們的身上來了……
今天下午的時候,母親打來了影片,我們聊著和田的春天,盛開的桃花和無盡的風沙;我們聊著和田的人文,不一樣的習俗和文化;我們聊著時間的話題,爺爺要過七十大壽了……
是啊,在不知不覺中,爺爺也快七十了,他們七姊妹中也相繼走了好幾個了,九十多歲的曾祖母在我上初三的時候放下了一生的牽掛,最近幾年爺爺的身體也是時好時壞,連帶著奶奶的身體也多少有點不如意了。曾經騎馬走遍河山的爺爺和種幾畝田地的奶奶早已不是當年的模樣了,我也從向奶奶學習《筍芽兒》變成了監督小孩子誦讀《筍芽兒》了。我們在不斷地成長,長輩也在一天天變老……
時間偷走了我們受委屈就發脾氣的底氣,也偷走了我什麼都想向父母報備的心緒,更偷走了我童言無忌的歲月,和無所畏懼的心。
或許在歲月風華里我們會遇到很多很多的不開心,但是,請不要忘記那一直庇佑你的港灣,那個小小的但是很溫暖的家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