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2 頁)

她隨他指腹按著的部位，努力轉頭去看，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在左後臂發現一小塊瘀青……真的超小塊，不及她指甲大。

&ldo;大概是鑽金烏骨洞時，被什麼給磕著了吧。或是被追著啄時，不留心去撞傷……不重要，反正也不痛。&rdo;他沒提起，她甚至沒發覺，虧他竟能眼尖看到，到底是檢查得多仔細呀!

&ldo;金烏骨洞?&rdo;

&ldo;呀，這事兒，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rdo;開喜霍然翻身，面向他，滿臉燦笑，有些邀功，有些炫耀：&ldo;我找到世間僅存的第二隻金烏，若它能成功孵化，你就不需要再耗力維持照陽。&rdo;

很明顯沒反應過來的憂歌，維持一手支頤的動作：&ldo;……&rdo;

&ldo;你怎麼沒驚訝呀?&rdo;開喜還以為，他應該與她同樣開心才是。

他臉色淡然，語調平平，不驚不喜：&ldo;總歸是夢而已，一時的開懷，醒來仍是要面對現實。&rdo;

&ldo;搞了半天，你還沒醒呀?&rdo;開喜掬捧雙掌的池水，潑他。

憂歌閃也不閃，那一點點的水，有何可怕?

她見水攻無效，兩隻濕漉漉的手掌往他臉龐貼上來，毫不留情揉搓。

&ldo;我們都幹了這麼太的事，你還以為只是夢話?!&rdo;

她定住他的視線，要他看著她，全心全意，看她。

要他透過她的掌心熱度、她堅定的眸光、她的聲音，好好感受這一切的真實，並非是夢。

&ldo;我、破財、狩夜，三人辛辛苦苦跑了趟海極淵，與屍變的金烏骨屍搏戰，好不容易才得手金烏卵，雖孵化它是門難題，需要不少時間跟它磨，至少已經有了個盼頭……&rdo;

開喜滔滔不絕道，憂歌卻只有一個念想一‐

她的手好暖。

在夢裡，能夠感覺到這麼真實的體溫嗎?

憂歌有些茫然。

聽見她仍在說著，他記得她每每說起話來，總是輕快，總是歡愉，何曾聽過這般……微微輕顫，強忍哽咽?

&ldo;倘若，這些全是夢，我醒過來後一定會氣到大哭，非得找造夢星君討個交代不可，為什麼夢裡給我希望，又讓我來如此絕望……以為能幫你從困境中解套，只要照陽幻陰有了替代物，你便可以不用再捨身氣竭、不用再世世死去後歸來，更可以不用再去擁抱其它女人‐‐&rdo;

憂歌無法搭腔，他看見她那雙愛笑的眼睛，浮上一層氤氳水氣，聽見她略為倍頓後，唇角漾開的笑靨，道：&ldo;之前我夜半里醒來，都要再三確認金烏卵是真的，不是我夢出來的假物，一遍一遍掏出來看，一回一回掂起來模，像個傻子一樣，壓根忘了……神，是不會作夢的。&rdo;

他想回答她，他無法不。

她覷視他時，神情太認真，眼中流轉的含情脈脈，浸濡了他，淹沒了他。

即便是夢，為這一場虛幻的美好，短暫且愚昧的歡愉，醒來後，加倍的默然，他亦甘願‐‐

正欲開口，卻被打斷。

&ldo;我聽見喜姨的聲音耶，她也來洗澡嗎?&rdo;破財喳呼聲，由外頭傳來，從遠漸近。

憂歌動作神速，抽過一旁褪下的紅裳，把她撈進懷中，整個人裹好裹滿，慎防有人突然闖入，春光處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