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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破財,是不是我仙力灌得不夠多呀?我原先擔心金烏卵脆弱,受不住突然被灌入大量仙力,所以略有節制……要不要我日日再多新增一點,著它能不能早點卵化?&rdo;
破財蹙了蹙小金眉:&ldo;可是喜姨你……&rdo;
他有些支吾,一時不知該用&ldo;看起來好糟&rdo;抑或是&ldo;看起來像已經耗盡氣力&rdo;才好。
聽說日前她去幫天愚掃地,掃不到半刻,竟險些昏倒,嚇得天愚塞給她數罐丹丸,叫她暫時都別過來……
頓了頓,有了決定,破財回道:&ldo;會不會太勉強?&rdo;
雖然她佯裝一副活潑振作,仍能聽出她聲音裡的逞強。
&ldo;不勉強、一點都不勉強,多吞幾粒補氣仙丹,不就全養回來了嘛。&rdo;開喜越想,越覺得這真是好主意,自己怎沒早點想到,白白浪費大好光陰。
&ldo;喜姨,我不是很鼓勵你這樣做……&rdo;
&ldo;喜姨知道分寸的。&rdo;她笑著,又揉弄他的柔軟金髮。
這句話,由喜神口中說來,沒有半分說服力。
他娘親曾說,全神界,最沒有分寸的,當算喜神莫屬……
破財有些憂心忡忡。
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大好的事,可他又說不上來,會是什麼不太好的事。
開喜的性子,本就屬於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絲毫不浪費時間,由床邊小櫃摸出一瓶藥,倒了三顆直接吞,還險些噎住。
破財急忙倒水給她喝,才終於將藥丸子嚥下。
吃完沒多久,她雙掌貼在金烏蛋殼,開始貫注仙氣。
魔殿的偏廳,鐵棘窗外透入光絲,燦亮一隅,憂歌召墨羽來見。
窗邊的長桌,兩杯溫酒,熱暖菸絲,裊裊飄散。
&ldo;墨羽,你已準備妥當了?&rdo;
早在兩年前,他已與她將話說開,即日起,她自由了,毋須留於無喜城,等候那個必死命運。
墨羽初聞時,相當詫異。
許久之前,被選定為魔後人選的那一日起,她便已接受宿命,為魔境的生存而殞,產下孩子就是死期,她明白、她理解,她並無怨。
她幾乎用了大半的生命,準備面對一切,如今卻被告知,她再不需要被人安排,有權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若想待在城裡,他亦不反對,全憑她作主。
一時間,她只覺茫然。
相較兩年前的她,此時此刻,她面上一片淡然,無任何情緒起伏。
能避開死亡,她該要開心,偏又尋不著開心的理由。
若要說,她懷有惆悵,似乎也不盡然。
&ldo;是,多謝魔主寬限墨羽兩年時間,今日,我便會啟程,離開無喜城。&rdo;
墨羽臉上罕見喜怒哀樂,會笑,笑得卻不真切;會怒,怒得也不真誠,她一向如此,淡淡有禮,頗有疏遠。
當日聽畢魔主所言,她並未立即離開,請求幾年寬限,徒至她園中一株鳳尾金蘭開花,她再取了花一併走。
憂歌應允了她。
鳳尾金蘭,極其嬌嫩珍貴,三百年萌芽,三百年開花,其間只消半點失手碰撞,枝殘蕾調,前功盡棄。
他大概已忘了,鳳尾金蘭,是他送她的第一株花,卻是她所央求,他沒有任何遲疑,命人為她尋來。
她兒時聽娘說,鳳尾金蘭是魔境男女互訴情意之花,她以為,他的贈予,也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