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第2/3 頁)

對夜晚是一種必要的隔離。

&ldo;我剛才聽到了警報聲。&rdo;監獄長的語氣聽起來非常糟糕，他得到越多訊息就越容易陷入這種糟糕的境地，因為他知道問題出在哪，但從不去想辦法解決。

&ldo;我也聽到了。&rdo;艾倫如實回答，豈止是他們，整個監獄的人恐怕都聽在耳裡，甚至是更遠的地方──公路、森林、高山、天邊。

&ldo;警報聲和你有關嗎?&rdo;

&ldo;恐怕有一點。&rdo;艾倫說，&ldo;警衛發現少了一個人。&rdo;

&ldo;是你。&rdo;

&ldo;我不敢肯定。也許還有別人，但他很聰明地折返了。&rdo;

監獄長仍然站在窗邊，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擊打窗臺，他說：&ldo;自從你進監獄後，這裡發生了很多事。&rdo;

&ldo;很抱歉。&rdo;

&ldo;我還沒有說什麼事，你又為什麼要道歉?&rdo;

&ldo;不管什麼事，一定是我們的錯。我們是因為犯錯而入獄，這點毋庸置疑。&rdo;

監獄長轉頭看著他：&ldo;維克弗吉爾。&rdo;

&ldo;是，先生。&rdo;

&ldo;我看待你的方式是否正確。&rdo;

&ldo;我不明白你指的是哪方面。&rdo;

&ldo;起初我認為你是個卑躬屈膝膽小怕事的小偷，只要給你一點好處你就會心甘情願地為我效勞。可是你對我派給你的好差事似乎並不感興趣。&rdo;

&ldo;不，我很感興趣。&rdo;這是艾倫的真心話，如果沒有這份差事，露比的計劃恐怕還得滯後很久，&ldo;有時我會想，你為什麼會給我這份工作，我只是很多囚犯中的一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rdo;

監獄長很突然地露出一絲微笑，這個笑容有些奇怪，似乎他想到一件有趣的事，但同時對這件事又很惱火，因此他的笑容看起來多少有點勉強，似笑非笑難以辨別。&ldo;每個人做每件事都是有理由的。有時候我們的某個舉動看似很突兀沒道理可講，那是因為我們尚未意識到這樣做的真正原因。&rdo;

&ldo;我想知道我會得到什麼處罰?&rdo;

&ldo;你希望得到什麼處罰?&rdo;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艾倫想了一會兒，監獄長說：&ldo;站起來。&rdo;

艾倫站起來，監獄長繞過桌子走到他面前，像打量一件少見的稀有物品一樣圍著他走了一圈。然後這位監獄的主宰面無表情地說：&ldo;好了，你可以走了。&rdo;

艾倫問：&ldo;去哪?&rdo;

&ldo;回你的牢房。&rdo;

&ldo;處罰呢?&rdo;

&ldo;你這麼想要的話，明天開始清掃浴室，一個人，整個浴室。&rdo;

艾倫無法理解這算什麼處罰，文森特警衛長一定對他恨之入骨。

&ldo;為什麼?&rdo;

&ldo;你覺得很奇怪嗎?&rdo;

&ldo;是的。&rdo;艾倫回答，他覺得很奇怪，整個監獄都很奇怪，他懷疑他們──包括露比在內都掉進一個巨大的陰謀陷阱裡。

監獄長似乎很滿意他的迷惑不解，沖他抬起一隻手指了指門外：&ldo;警衛。&rdo;

獄警進來，把艾倫帶走。他又回到了五平米的牢房中。湯尼對他的回歸併沒有太多表示，好像已經習以為常。實際上他對身外的人或事都不是特別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