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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長女人：&ldo;哎呦，那些豪門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是真不懂，太複雜了。電梯到了。&rdo;

周易安和兩個女人前後進入電梯，周易安就站在她們身後，雖然也聽見她們說了什麼，但也沒怎麼留意，心裡想著王殷成和當年的事情。

年長女人手裡舉著ipad翻了幾頁，全是一個孩子的照片，周易安微微側眸隨意看了一眼，僵了。

女人拿手指劃過螢幕，周易安垂眼就看到無數張照片裡一張似曾相識的小臉蛋，穿著藍色的小外套黑色牛仔褲，臉頰帶著少兒的圓潤，但眉眼已經長開，茶金色的雙眸長長的睫毛，然後是六分神似的鼻子下巴和臉頰輪廓。

周易安呼吸都變重了，滿眼不可思議，他震驚看著螢幕，腦子裡電閃雷鳴，響起剛剛自己質問王殷成的話‐‐那你為什麼要去代孕？！

代孕？！孩子！！？

周易安一臉吃驚低頭看著，拿著ipad的女人注意到了，莫名其妙的抬眼，兩個女人都看向周易安。

周易安抬眼看了看她們，不動聲色道：&ldo;你們是新聞系的老師吧？&rdo;

年長女人垂手放下手裡的ipad，&ldo;是啊，你也是我們同事？學校老師？&rdo;

周易安點頭：&ldo;我教生物製劑的，剛剛幫你們院長拿了系週年紀念冊。&rdo;

年輕女人恍然：&ldo;哦哦，是你，我知道你，你是歸國的海歸吧？剛來的那個副教授？！&rdo;

周易安答是，面上裝著樣子，心裡卻是重重疑惑，他垂眼看了看年長女人拿著的ipad假裝隨意問道：&ldo;剛剛那個孩子是誰啊？就你們說的那個。&rdo;

大家都是同事，女人又愛八卦，覺得人家一個教生物製劑的大男人也不會無聊的把話隨便往外面穿，便道：&ldo;一個富家小孩兒唄。&rdo;年長女人說著把ipad又拿了起來，還專門遞到周易安身前，手指劃了兩頁，把孩子清晰的正面露了出來：&ldo;噥，就這個小孩兒了。&rdo;

周易安伸手自己扶著ipad的另外一邊，嘴唇一顫，面色瞬間就冷了，心房裡的血液都停滯不動了。

他深吸一口氣：&ldo;他是哪家的孩子？&rdo;

年輕女人嘴快，立馬道：&ldo;你是教生物製劑的，我們本市的地方藥業鉅富你知道吧？&rdo;

周易安抬眼和她對視，女人笑道：&ldo;華榮國際那位啊！華榮藥業！&rdo;

&ldo;……&rdo;

電梯到了一樓之後兩個女人收起ipad和周易安到了個招呼就先走了，周易安一個人從電梯裡走出來，渾渾噩噩，視線都有些模糊，完全沒有焦距，不知道該往哪裡看。

辦公樓一樓大廳保安室的正對面有一排座椅，周易安默默走到那邊坐下，手臂肘撐著大腿，臉埋在手心裡。

他現在的思緒已經完全亂了，從一開始老劉告訴他當年王殷成幫自己那個賭鬼養父代孕還債，到早上王殷成冰冷的面孔說出&ldo;我從來沒有答應要去代孕&rdo;，再到剛剛看到的那張與王殷成六分相似的面孔，直至最後，從女人嘴裡聽到&ldo;華榮藥業&rdo;四個字。

亂了，全亂了，好像根本沒有一樣事情是對的。從他出國開始，到他認識劉恆，再到這個月回國遇到王殷成，甚至最後自己和劉恆分手想要彌補些什麼，似乎根本全都是錯的。

沒有什麼是對的。

王殷成是被逼代孕的，他很難去想像自己當年的那個賭鬼養父為了錢到底是怎麼逼迫王殷成的，也很難想像王殷成是如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