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第2/3 頁)

哄！&rdo;

&ldo;當初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rdo;冷無心的雙眼隱隱泛紅，&ldo;你總說什麼責任，可你告訴我，難道你就活該為了渡劫而死？活該為了&l;蒼夙&r;耗儘自己的一生？&rdo;

&ldo;我……&rdo;他這一番詰問讓明音一時啞然，沉默了片刻，她說，&ldo;我到底是&l;蒼夙&r;的族長。&rdo;

&ldo;說得好像是你自己願意當一樣！&rdo;冷無心譏誚地說，&ldo;明明是夜酌宣自己不願意擔這責任，憑什麼他就要逼你！&rdo;

&ldo;無心，你別說了。&rdo;冷無心口不擇言下的這句話似是觸動了什麼，明音眉間一動，一直純淡溫和的臉上終於籠罩上了一層淺淺的陰霾。

&ldo;怎麼，我還說不得了？&rdo;長久壓抑的怨毒和憎恨在這一瞬間爆發了出來，讓冷無心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刻薄，&ldo;他和重九煙兩個人好生惡死，自己扔了自己的責任不管硬把你推上去頂著，還把我關在斂辰宮地底……說什麼從四氏遴選出的族長和少祭司，我看分明就是兩個替死鬼吧！&rdo;

&ldo;冷無心，你給我住口！&rdo;剎那間的恍惚痛意過後，一片厲色衝破明音眼底的溫和翻湧而出，&ldo;先人已逝，當年舊事再無論斷，你休要以一己之念忖度旁人！&rdo;

見她動了真怒，冷無心的理智終於恢復了些許，他冷冷哼了一聲，只道：&ldo;總之我不同意你去。&rdo;

&ldo;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個什麼性子？&rdo;明音眉間的溫和盡數斂去，平平道，&ldo;本座決定的事情，向來從無商榷的餘地。&rdo;

&ldo;你‐‐&rdo;冷無心怒不可遏，他這些年來位高權重，除了冷疏源外從未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當即下意識地脫口斥責，卻在下一刻猛然想起面前這人究竟是誰，一口鬱氣生生堵在了胸口，卻是再說不出一句重話來了。

&ldo;既然如此，你莫怪我。&rdo;長長嘆了一聲後，冷無心如是說。

這時明音已經從一池蓮花上走了下來，頭也不回地往冰宮外走去，聽到冷無心這句話，她當即就是一愣。還沒等她做出反應，就見冷無心已經逼到了她面前，素衣白髮，彷彿鬼魅一般。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身形交錯的瞬間竟抱住了明音虛無的軀體，這個瀰漫著濃重絕望氣息的擁抱讓明音一怔，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回抱住他。然而下一刻，三重宮門由外及內依次閉合，冷無心抽身退開，他的身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白光，彷彿山巔最冷的月色。

&ldo;你要做什麼！&rdo;在他後退的那一剎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可惜到底遲了一步。明音感覺到有豐沛的力量湧入她的身體，四肢百骸都不受控制似的僵硬起來。她艱難地抬頭去看冷無心。冷無心閉著眼睛，雪白的睫毛不停地輕輕顫抖著，彷彿在極力隱忍著什麼，無形的靈力凝成實質從他的指尖透出來，幻化成綿密的絲線，如同一張沒有盡頭的網將他們困在其中。

&ldo;你執意要去，可以。&rdo;聽到明音的話，冷無心忽然笑了一下，他吃力地睜開眼睛，一層春水般的溫柔蒙在那雙空茫的瞳孔上，&ldo;可是我也可以不讓你去。&rdo;

他的語氣有著種孩子氣的執拗，又帶著三分狠戾，七分倉惶，讓人聽了不知怎的就覺得委屈。明音心頭一動，一股難言的酸澀意味就這樣不受控制地漫了上來。

&ldo;我才不管他們的死活，只要你活著，他們都死了也沒關係。&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