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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走……哥哥……阿姐、你們……不要‐‐停下來……停下來!&rdo;
她的聲音中帶著很沉重的驚慌無措,甚至於還有著分明的哀求意味。
她究竟……想說些什麼?
被這樣的聲音擾得入不了定,重寒睜開眼睛甩了甩頭,有些無奈。
等等,她那是……在哭?
重寒抬眼看冷疏源,一眼之下登時讓他吃了一驚。昏睡著的冷疏源眼角泛紅,有零星的淚水從那雙眼中濺出來,又被她周身的寒氣凝住,晶瑩而又脆弱。
昨日那是因為她本就被觸動了情緒,加之他在開口說話的時候暗中調集了靈力引動她內心的情感,這才讓她難以自制地哭了出來,可今日這又是為何?究竟是什麼能讓她在恍惚之中情不自禁地流淚?
並不想去細思這些問題,重寒重新合上眼,強迫自己入定冥想,然而半刻之後,他騰的站起身,有些挫敗地嘆了口氣。
罷了,還是去看看吧。
越靠近冷疏源,周圍的寒氣就越盛,漸漸迫得重寒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他這下才算真正明白了她為什麼說讓他離她遠些,這樣的寒氣,若不是有那塊暖玉護持,如此近的距離之下,他也不可能還受得住。
若非因為變數太大,她應該也不會讓他在此時進到密室裡的吧?畢竟看著狀況,他對她還有些用處,再加之她此時全無反抗之力,不論出於怎樣的考量,她也不應該會讓他進來才對。
硬撐著一直向前走,一步、兩步,那人蒼白的面容終於近在咫尺。薄薄寒冰覆在她的臉上,泛著微微的藍,更是襯得這張臉沒有半點活氣。
她究竟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摘下自己頸間的赤色玉牌,重寒稍做猶豫就將它戴在了冷疏源的脖子上。稀世難求的暖玉精髓稍稍壓住了寒毒,冷疏源似乎有些平靜了,緊擰的眉峰略略鬆開。重寒看了看她身上的冰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搭在了冷疏源腕上。
一股微涼的氣流鑽入冷疏源的經脈中,緩慢地遊走於她的四肢百骸。重寒發現她的經脈遠比他想像的寬闊堅韌,簡直像是苦修了百餘年打磨而成,足見其天賦之強,照理說擁有這樣的天賦,她應該完全沒有必要去修煉這種邪術,怎麼會……
回想著她和那個大祭司的對話,重寒皺眉。
十五年。這個時間究竟代表著什麼?蒼夙族長和大祭司向來互不干涉關係融洽,怎麼此代會弄到如此水火不容的地步?那所謂的當年舊事,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她小小年紀會一個人待在這裡?
正想著,驀然,昏睡著的白衣少女霍地睜開眼睛,瞳孔渙散,神情漠然,眉宇之間的線條鋒利。若非是親眼所見,很難想像這樣的一個人竟也會有那般深刻沉重的情感。
&ldo;你怎麼過來了。&rdo;她抽回手,眼神有一瞬間的戒備,然而轉瞬卻又散開。
&ldo;你的哥哥和姐姐,究竟是什麼樣的人?&rdo;看著懷中臉色蒼白的冷疏源,重寒不答,想了想,他問。
&ldo;又夢到他們了啊……&rdo;冷疏源喃喃了一聲。
&ldo;哥哥很溫柔,不管我闖了多大的禍都不會責怪我,阿姐很驕傲,她是族裡這一代中最厲害的人。他們都很疼我。小的時候爹孃總帶著我們在天各崖一起設宴,阿姐彈琴,我舞劍,爹孃坐在那裡聊天,哥哥給我們畫像。&rdo;白衣的少女低低地說,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眼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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