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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還真是找了個好地方,這裡的環境對她體內&ldo;幽冥譜&rdo;的修為相當有利,靈力的純度幾乎達到了平日的兩倍以上,但她是逆向修習,對她來說極端的強大意味著的就是極端的虛弱,以她現在的狀況,稍有不慎就會血脈凝結五臟碎裂而亡。
&ldo;說說吧,那&l;血靈印&r;究竟是怎麼回事。&rdo;
凌飛塵看著她,眼神中含著探究和戒備,目光下意識地避開了她身上的傷口,&ldo;別想著逃跑,你的確很強,但這四條鐵鏈是北海寒鐵所鑄,除非你想碎了那四根骨頭讓你自己一身修為盡廢,否則就不要輕舉妄動。&rdo;
冷疏源沒有說話,她抬起垂落的眼睛,默默凝視著凌飛塵。
&ldo;我說了,你就會信嗎?&rdo;她低聲問,目光執拗地落在他身上,眼裡有一絲飄忽的深意。
凌飛塵愣在那裡,他沒想過這個問題。來此之前,他只覺得從冷疏源那裡能知道答案,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她說出的話,自己是否會相信。
應該……是不信的吧。事到如今,他怎麼可能還會相信她呢?
&ldo;你既然不信,又何必問。&rdo;冷疏源眼底的光芒黯淡下來,她合上雙目,冷淡地說。
&ldo;你應該知道祭司一脈的手段,縱使你不說,我也能知道我想知道的東西。&rdo;凌飛塵說,他抬起手,瑩白的光芒在指尖繚繞。
白衣的女子面無表情,似是混不在意的樣子,然而她袖中的手卻緊緊攥住,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佩劍。
&ldo;你在找這個?&rdo;凌飛塵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他一揚手,湛然如冰的凜煜劍從他織著雲芝花紋的白色廣袖中滑出,被他握在手裡。
&ldo;這把劍對你來說很重要吧?重要到可以為了它屠殺自己的親人。&rdo;凌飛塵厭惡地盯著自己手中的劍,驀地狠狠將劍砸在了地上。
&ldo;如果我說那些事情都是大祭司做的,你信嗎?&rdo;冷疏源睜開眼睛看著他,忽然開口,眼中似有悲哀。
如果我說當年種種是冷無心在暗中操控,如果我說掌控你生死的血靈印是他親手種下,你會相信我嗎?哥哥。
&ldo;你少在這裡胡亂攀汙!&rdo;凌飛塵像是聽到了極為可笑的話,他冷笑一聲,兩步跨到冷疏源面前,&ldo;大祭司為人清傲淡泊,一切以族人為先,豈會無緣無故地戕害同族!&rdo;
冷疏源默默地垂下了眼簾,她感覺周遭的寒意越發重了,一絲一絲刀鋒似的從骨頭fèng裡鑽進去,攪動著她躁動的修為。
凌飛塵盯著冷疏源,他的眼神飽含著深重的失望和憤恨,見她沒有說下去的意思,他掐了一個訣,一掌拍在冷疏源身後的冰壁上。
早已佈置好的陣法刻印瞬間亮了起來,銀網一般繁密地織成一片光幕,他指間連連結印,一時之間只能看到一片迷朦的虛影,他的手漸漸變的透明,晶瑩剔透,隱隱有赤色的血脈在透明的肌骨間流動。冷疏源的臉色終於變了,她竭力蜷縮著身子想要躲開凌飛塵的手,鐵鏈扯動傷口,白衣上的血痕越發濃重斑駁。
這是奪神陣!蒼夙大祭司一脈秘不外傳的禁術!可以在不損傷受陣者神志的前提下以陣主的心頭血為引洞悉受陣者的記憶!
她不可以讓哥哥知道!那樣的真相,他根本無法承受!
那雙透明的手向她逼近,剎那之間就落在了她的額頭上,妖嬈的紅色血珠從凌飛塵指尖滲出,化在她的血肉裡。這個剎那在冷疏源的眼裡是那樣漫長,如同死亡來臨之際最後的那一個須臾。那雙已經虛化的手一寸一寸沉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