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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打了個響指,引得二人抬頭。
一旁魏宇澈見縫插針地吐槽:「輕浮。」
「跟你學的。」梁舒對答如流。
「你們倆過來坐,飯馬上就來了。」鍾靈陽一副賢惠的模樣。
鍾靈秀合上電腦,看了一眼魏宇澈手裡的頭盔:「看不出來,你還挺童真。」
魏宇澈趕忙把佩奇丟在一邊,「小人陷害罷了。」
他嘴裡的「小人」已經拉上鍾靈秀落了座,理所當然地望旁邊一指,「去吧兩位。」
魏宇澈不甘落後地坐到對面,也往旁邊一指:「去吧鍾靈陽。」
食物鏈底層的鐘靈陽:「······」
「春筍、毛豆腐、火腿、石雞。」鍾靈陽一一介紹著從隔壁餐館端過來的地道徽菜,「還有最最最主要的,臭鱖魚。」
徽菜重色重油重火工,臭鱖魚的肉質細膩鮮嫩,味道堪稱絕妙,但臭味卻會勸退許多人。
梁舒在外漂泊多年,想這一口已經很久,回來後因為各種忙遲遲未吃上,今天總算是可以一飽口福。
撫慰人心,她也沒了要時刻跟魏宇澈爭鋒相對的意思。面對他幾次三番的小挑釁都是輕輕撇了一眼就揭了過去。
魏宇澈慢慢地也感覺自己這樣有些跳樑小丑的嫌疑,後邊兒也老實了下來。
探海的營業時間還沒到,各路人馬倒是陸續過來提前準備了,酒保、保安、服務員,前前後後能有十幾個。
鍾靈秀的創業理念相當明確——酒精不錯,但過度就會讓人失去理智。而這種時候就需要有人使用一定的武力和威懾,幫客人找回理智。
所以探海方圓不出一公里就是街道派出所和醫院,足以應付大部分的突發事件。
梁舒今天沒什麼事兒,於是留下來幫他們一起打打下手什麼的。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營業中」的燈牌就亮了起來。
「現在烏川的工資大概是個什麼水準的?」梁舒打聽道。
鍾靈秀只當她是要為自己考量:「看你做什麼吧。但是烏川消費水平的也就在這兒,基本上五千就算高薪了。」
梁舒點點頭,心裡大概有了估計。
「你準備找什麼工作?」鍾靈秀問道。
梁舒自覺情況複雜,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
魏宇澈在裡頭打短打短:方言,即插話,語氣有些欠:「梁大小姐該不會適應不了小地方的人才市場,準備開溜了吧?」
梁舒少見地沒跟他計較,而是問他:「您呢,最近何處高就啊?」
魏宇澈都做好了迎接她嘴炮的準備,誰知道她不按常理出牌的。
他腦子迅速轉動,很快說:「高就談不上。就是手上有點閒錢,四處做點理財投資什麼的。」
「嗯?」梁舒反問。
「就是做投資,扶持別人的夢想。」魏宇澈腦子飛快轉動,瞬間找到最高大上詞彙,「簡稱投資人。」
梁舒「哦」了聲,點點頭,一臉受教的樣子,客氣道:「原來是敗家子,失敬失敬。」
魏宇澈家裡往上數,在烏川都算是大戶人家。魏父魏母是最早一批搞房地產的,後來感覺市場過於飽和,毅然放棄在這裡打下的江山去中心一帶搞上了網際網路。
這幾年趕上風口,各型別公司遍地開花,家裡資產翻了好幾番,還成立基金會做起了慈善。
正兒八經來說,魏宇澈是富二代,而且還屬於跟他們不是一個量級的那種,鉅富的二代。
但他廝混慣了,不喜歡所謂圈子裡那一套,更對家裡生意無感,每天就是閒錢在手,隨便花花,隨便投投。
雖然賠得多賺得少,但耐不住他心態好,不管折進去多少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