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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牆。鍾靈秀說你回上林了。」梁舒朝茶几昂了昂下巴,「喏,烏川燒餅,不用謝。」
魏宇澈不明白她是怎麼把翻牆二字說得如此自然的。
「私闖民宅入刑了你知道吧?」
梁舒笑:「這牆還是你先翻的,你扯這個?」
徽州以前的民居不少都是擠在的一起的。進門前廳天井廳堂為一進,第二進仍舊如此,稱為「斷而不斷,隔似未隔」,又叫屋套屋。
他們兩家長輩年輕時翻新房子就是參考的這種,只不過從首尾改成了左右,以此都坐北朝南,倚山面水,風水極好。
兩家相阻隔的牆連梯子都不用搭,一翻就過去了。小時候魏宇澈就是如此在夜裡「潛入」,偷偷拔掉她腳踏車氣門芯的。
魏宇澈別過眼,灌下一大口冰水,道:「你找我什麼事?」
梁舒哼笑一聲,把手機往茶几上一扔:「自己看吧。」
沈念鋙首先為自己的衝動道了歉,說自己沒有考慮清楚,不應該在這種情況下不尊重她的想法,一意孤行,更不應該讓他們陷入如此尷尬的狀況裡;說自己願意繼續跟梁舒以朋友的身份相處。
到這裡一切都很正常,可接著下一條就是話鋒一轉。
「不管怎樣,我都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的這份心意。有人跟我說過,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以後的日子,我會跟你多多相處,多多瞭解你的喜好。」
「我不是想逼你做決定,我只希望自己可以努力變成你的備用選項。」
魏宇澈看得頭皮發麻。很明顯,他的拯救沒有起到作用,這小夥子還更入魔了。
梁舒冷笑:「這個『有人』,應該就是你吧。」
魏宇澈沉默不語,任他腦袋轉了十八彎,也萬萬想不到,沈念鋙會從這個角度去答題。
「少爺,你到底是給我收拾爛攤子,還是給我製造爛攤子的?」梁舒恨不得把燒餅扔他臉上。
沒那個本事去做什麼知心哥哥啊,現在好了,玩兒砸了。
他握拳咳嗽了兩聲:「那萬一他本來就這樣想的呢。」
梁舒不接話,只是瞧著他。 她沒化妝,素著一張臉,漆黑的眸子裡不知道藏著多少情緒。
魏宇澈心裡像是被密密的針腳扎過一般,伸手去捂她的眼睛:「好,我的錯,對不起。」
梁舒哼了一聲,扒下他的手:「誰的爛攤子誰負責,沈念鋙你解決。」
「為什麼要解決?」魏宇澈語氣有些酸,「你昨晚不是還說虧了嗎?」
十八歲的鮮嫩少男,她不是心動得狠嗎?
梁舒拿過袋子裡的燒餅,毫不留情地塞到他嘴裡,道:「吃你的吧少爺。」
世上沒有免費的早餐。
梁舒給魏宇澈上完這一課後就準備回去,還沒走到院門就被叫住了。
魏宇澈嘴邊還殘留著燒餅屑,舉了舉手機:「鍾靈秀找你。」
鍾靈秀是來約飯的,入夜人多不方便,所以約的是中飯。她要派鍾靈陽來接她,被梁舒拒絕。於是她順勢道:「那你把魏宇澈也帶來。」
鍾靈秀思考過了,憑藉現在這個情況,讓兩人完全零交集是不可能的。與其嚴防死守,不如讓他們以毒攻毒。既然「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那一定都會有自己的社交分寸的。
梁舒看了眼靠著門啃餅的魏宇澈。
烏川燒餅是出了名的,酥皮相當脆,張口一咬,不可避免地掉下來落在他衣服上。
梁舒說:「我們不順路。」
鍾靈秀:「你編瞎話也得有個準頭吧,你不順路,那你現在在哪兒呢?」
梁舒腳一伸,跨出門樓,理直氣壯道:「出他家門了。」
鍾靈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