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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野鴨。
盧葦提著野鴨,感覺手上稠稠的,放在鼻子下聞聞,一股血腥味,忙遞給耿營長。耿營長拿在手中,一摸,胸口上有一個洞,往洞中一探,他摳出了一塊彈片,他對盧葦說:“啥啊,不就是被鬼子的炸彈給炸死了嗎?小兄弟,有沒有火柴?”。
小麥說:“我不抽菸,哦,老兵有,白天我見他抽菸點了火。”
耿營長摸摸老兵的口袋,果真有,開啟一看,只有一根。耿營長感覺周圍風大,叫盧葦過來擋著風。耿營長劃開了火柴,火柴劃了一道光後熄了。耿營長說,葦子裡這麼多人,就不信沒有一個身上找不到火柴的。他站起來,拿起柺杖就要走,盧葦扶住他,說要跟他一起去找。耿營長沒反對,一路沿沒有燒燬的蘆葦尋去,果真在一個男子身上尋了一盒火柴。
返回時,小麥已將野鴨清理得乾乾淨淨。點燃一堆火將鴨放在火上烤著。火光裡,野鴨滴著油,讓火燃燒得更旺,三人的臉上紅彤彤象剛喝完烈酒一般,香噴噴的肉香味讓他們忘記了所在的處境。
耿營長想起了家鄉,禁不住唱起《松花江上》。盧葦和小麥第一次聽這樣悲傷的歌。
小麥聽不下去了,對耿營長說:“營長,你不要唱了,唱得我要哭了。聽我爹說,東北那麼多的兵,說沒就沒了呢?”耿營長聽他一說不唱了,他拿起了火堆上的野鴨。
野鴨香了,冒著油,耿營長撕下二塊大腿,盧葦一個,小麥一個,自己挑了一塊胸肌肉啃了起來,對盧葦說:“那天你們的節目真好,葦妹子,給我倆唱一個行不?”葦妹子放下剛吃了一口的鴨腿肉,問:“真的?那我就真的唱了啊。”少女露出純真模樣,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
遠遠的天空大雁飛過,輕輕的小船上有我的哥喲,清亮的湖水我的夢,夢裡有我的哥哥,妹妹我在哥的哪一片湖水裡遊。
哥哥啊……
唱著唱著沒有再唱下去,她想起了哥,想起了小林,想起爹。她問耿營長:“耿大哥,他們都在哪啊?”耿營長怔怔地望著她,他知道她說的他們是誰?他無話可說,又撕下一塊野鴨肉吃起來。
小麥吃著吃著說:“肚子受不了啦。”耿營長說:“你說是不是,肚子成了這樣,還要吃,慢慢嚼不行嗎?再這樣狼吞虎嚥的吃啥,從肚子裡出來的就是啥。”小麥笑了。盧葦沒笑,緩緩起身走向江邊,望著江面,心情就如這茫茫夜色中盪漾的波光漣漪久久不能平靜。
此時,站在江邊上的盧葦她哪裡又能知道盧杆和小林在江中的遭遇呢?
7跳入江中的盧杆和小林奮力朝隱約可見的岸上劃去。
他們用救生圈不習慣,礙手礙腳已被他們丟棄了。
盧杆對小林喊道:“小林,把鞋子脫掉。”然後二腳互相搓揉脫掉了鞋子。
五月的江水有些寒冷,但小夥子體力充沛,冷對他們來說算不了什麼。他們向前划著,時而仰泳,時而張開雙臂向前在水中劃拉著。
見小林沒有跟上,盧杆原地踩水等著他。
當小林劃到他身邊的時候,盧杆問他有沒有問題,小林吐了一口水說,沒問題,要盧杆不要管他。
“杆子哥,我就放心不下我爹,沒讓他有一個好的去處。”小林要哭了。
“小林,我也是這種想法,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哪個也不願意這樣,他媽的,都是日本小鬼子作的孽,小林,報仇是遲早的事情,記著就行,只要我們還在,只要小鬼子還在,我就要他媽的打死他們一個是一個。”盧杆吸了一口江水又吐了出來,雙手用力在水中划著。
“杆子哥,以後,我只聽你的,你要怎麼做我絕無二話。”小林從水中揚起了左手的二根手指,盧杆也從水中揚起了左手的二根手指。
他們就這樣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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