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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秦媽媽這是要上哪？我送你。&rdo;

大小姐侍郎夫人要送自己，秦媽媽喜得發顫，上了馬車看到馮丞斐在裡面，更是欣喜欲狂，行完禮後，也不敢平坐，就半蹲在腳踏邊。

褚明錦尋思古人主奴之間就是如此，也不勉強，問了秦媽媽要去的地方，吩咐車夫前往。

路上有一搭沒一搭說了會兒閒話後，褚明錦嘆道：&ldo;聽說秦媽媽在我們幾姐妹出生前就進府了，還記得明蕊妹妹的容貌嗎？&rdo;

&ldo;記得，五小姐長得和五夫人一模一樣，只年齡小些，若是活著，想必也是傾國傾城之貌。&rdo;秦媽拉袖子抹淚。

&ldo;那時府裡的日子是不是過得緊巴巴的？不然，怎麼明蕊妹妹沒有救過來？捨得花銀子，沒有救不活的理呀！&rdo;

&ldo;也不是不捨得花銀子，太太仁厚，老爺沒回來之前，就大把大把撒銀子了，不過那時，確實不如今日老爺在府裡住著有花不完的銀子，那時老爺讓四姨奶奶的兄弟送銀子回來，雖說家用綽綽有餘，可太太為了討四姨奶奶的好兒，每回送回家一百兩銀子，都得打賞了十兩給他，餘下的，就不多了……&rdo;秦媽媽許是那時就壓了一肚子氣，憤憤不平地說道：&ldo;可憐那時你還小，還不得老爺歡心，太太怕四姨奶奶在老爺面前使壞，捧著扶著四姨奶奶和她的孃家人……&rdo;

這就是褚陳氏不得寵，卻沒有被棄下堂的原因吧，褚明錦默默地咬牙，正尋思著怎麼不動聲色問下郭從炎送銀子時有沒有在褚府留宿，秦媽媽就接著啐道：&ldo;那一起沒廉恥的，裝的什麼出身名門，其實一點禮節都沒有，每回送銀子過來，都賴著要在府裡住下，也不尋思尋思老爺不在家，一府裡的女眷，他一個大男人住下算什麼？&rdo;

褚明錦縮在袖子裡的手攥，稍停片刻，方剋制住震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道：&ldo;那時爹不在家，留個外男住宿忒不方便，我娘難道真依了他給他留宿？&rdo;

秦媽嘆了口氣道：&ldo;他提出要留下住宿，太太哪敢不依他？你長大後老爺疼你，太太說話才稍稍有點力度，以前，明著是太太理家，還不是什麼都依四姨奶奶……&rdo;

秦媽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褚陳氏被郭氏壓制的苦楚，褚明錦腦子裡嗡嗡嗡響，什麼也沒有聽進去，胸腔要爆炸了，攥緊的雙拳格格作響。

&ldo;大小姐，你也別生氣了，現在你和姑爺日子過得好了，太太在府裡也跟著好了，就是奴才跟著太太辦事的，也得臉了。&rdo;秦媽以為褚明錦氣惱自己的娘被郭氏欺壓，笑著安慰道。

&ldo;寶寶，別生氣子，以後有我。&rdo;馮丞斐把褚明錦輕摟進懷裡，輕輕地摩挲她的臉，寬大的袍袖把褚明錦的臉遮住，不讓秦媽再看到。

小兩口在自己面前就親熱起來，秦媽老臉通紅，不好在一處呆著，忙忙道：&ldo;姑爺，奴才到辦事的地方了。&rdo;

秦媽下了馬車，馮丞斐吩咐馬車夫：&ldo;把馬車駕到城外去。&rdo;

褚明錦恍若未聞，她的神智已被怒火燒得無蹤無影。她很想現在就衝到老爹面前，把真相說出來，指著老爹的鼻子問道：&ldo;這就是你捧著寵著那個女人和她的家人的後果，你後悔嗎？&rdo;

又很想馬上抓住郭從炎，把他剝皮剔骨扔進湯鍋！

她覺得自己快發瘋了，怎麼也想像不到，這種無恥之尤的行徑，竟然會發生在她身邊的人身上。

馬車在城外停下來的時候，馮丞斐跳了下去，回身把褚明錦抱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