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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對他說,為了謝映白,我願意聽從他。
那時候我還天真懷有一分軟弱,將他視作師長,念他也曾護我平安。
我忽而覺得,謝映白不在了也好,他不必見我狼狽至此,明知不妥卻與空無交纏親吻,明明修的有情道,還要被迫愛上他人。
“伏陰。”最後我開口了。
聞言,他笑起來,在我頸側輕輕一吻,押暱地笑道:“乖,阿鈞。”
我閉上眼,覺得有些累了。
或許是因突破失敗,又或許是因為咒印?
我不知道,但我突然很想睡過去,或許睡一覺就可以逃避這一切。
這個念頭一起,睏意便變得明顯起來。我昏昏沉沉靠在他懷中,思緒翻飛,恍惚間似乎看到靈山秀水間,我跪地行禮,拜一人為師。
那人有穠麗容顏,散漫姿態,接過我奉上的茶時舉止漫不經心。
他說:“拜師禮湊合一下就行。”
我那時不明所以偷偷抬眼看他,對上那戲謔目光。
如今我在半夢半醒間,忽而想到,原來從那時候起,他就從不在意。
某些事情無聲無息地改變了,我的想法似乎也變了。
我想,我沒有師父。
只有伏陰。
庇護我的屏障忽而傾倒下來,化作無盡陰沉的漫漫長夜,將我拖入困境之中。
避不開逃不走,或許他是我這一生,難以避開的劫難。
我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
這個很長,只是我覺得。
因為我夢到我與謝映白白頭偕老死同窟,走過人間千里,共赴黃泉;我夢到我與空無行過人間無數山水,我見他接濟天下,見流水蓮花間,他緩步而來;我夢到師父一身華衣,從茫茫戰場中向我走來,對我伸出手,姿態風華絕世。
最後,我夢到那張熟悉的美人面孔對我笑,說:“叫我伏陰。”
伏陰。
我猝然睜開眼來。
只是,這個名字不止在我夢中響起,我聽到有人的溫潤嗓音。
那人說:“佛門空無,前來拜訪伏陰長老。”
開解
那句話大概是用了靈力傳開,帶著佛門唸誦之力的平和感,遠遠傳入我耳中。
我想師父應當是出去了,但這個念頭產生的時候,我又不由想。
哦,不對,不算我師父了,只是伏陰而已。
我從床上坐起來,不知道是否是因為空無到來,咒印又發揮效力,所以我感到昏昏沉沉,四肢痠軟,下床的動作讓我一陣陣眩暈。
定了定神,我下意識扣住手腕上的安神珠。
碧色手鐲傳來一陣冰涼,而我也下意識在想這是伏陰給我的東西,想伏陰擁我懷中時說的話,想他這鐲子該是從哪個情人那裡收來的定情信物。
思緒扭轉過來,虛弱感便消退了很多。
只是,我剛剛緩過來,便聽得門口咔噠一聲響,而後門被推開來。我抬眼,便對上伏陰帶笑的面容,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含著某種冷意。
“阿鈞,你的舊情人想見你,見不見他呢?”他笑盈盈地問我。
我看著他,猶豫了一瞬。我覺得他這樣說,定然是不喜歡空無的,也不願我去見他人,但我終究道:“我想見他。”>/>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就讓開路讓我出去。
我又開始不太懂他了,特地將我帶到這裡軟禁我,在空無身上用“舊情人”這種字眼,這時候又願意放我出去了。
我在屋裡已然幾日未出了,所見無非是室內種種,以及視窗那一隅觀景罷了。
走出房門的時候,我依舊在想是為什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