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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潺潺,我的眼中便只有他,我覺得他似清風明月,我一朝踩進去,便不知今夕何夕。
我想我看他的眼神也應當不太對,因為我覺得我的心就不太對勁了。
因為我總是想看他。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你。”有日我同他說,“但舊日情誼我還沒忘,怎麼會又喜歡別人呢?”
“何必想太多?”他輕笑了一聲,“但我對你,至少有七分情願。”
“餘下三分呢?”我下意識接著問。
“餘下三分啊,是意難平。”他的聲音忽而輕下去,似風一般,在蓮花香裡散去了。
但我聽得清清楚楚,似懂非懂,卻又隱隱明白,他的意難平到底是什麼。
只是,他的意難平我無能為力,因為所愛不再,愛而不可,又或許一切相遇與相識,皆是天註定的笑話。
誰都不可確定,也誰都不可逃避敷衍。
如此三月有餘,我本如平常那般陪他在藏書閣看書,待到離開時,他忽而對我道:“我要閉關了。”
我愣了愣,而後應了聲。
而後我與他皆沉默下來,直到鐘聲傳來,他忽而開口。
他說:“不知為何,我好似有些捨不得。”
我笑了笑,說:“無妨,我都在的。”
只是,我當時說這話時,從未想過諾言都是可以打破的東西。
天意總是猝不及防,要將一湖靜水打破,平白起波瀾。
作者有話說:
前方師父強制愛正在趕來
來臨
當我聽聞那浩瀚鐘聲盪開之時,我還以為是哪個調皮的佛門弟子誤撞了鍾。
然而,本纏著我看話本子的玄悟忽而正色,傾耳聽了聽,而後低聲道:“終究是來了。”
“誰?”我下意識問。
“去看看吧。”他笑眯眯地說著,不慌不忙將話本子塞進懷裡,“伏鈞小朋友,這可是你的債啊,別讓我們佛門給背鍋了。”
我後知後覺想起合歡宗的種種,想起我並非佛門之人,也並不能一直待在這裡。
心裡五味陳雜,我不由道:“空無……是玄悟長老讓他去閉關的吧?”
雖說修道之人都可將容貌保持在青年之時,但玄悟一直是老頑童的模樣,如今正色起來,便有了世俗界傳說中的高人風範。
我說出這話,自覺不妥,想空無何等人也。佛門素來對各派一視同仁,奉行眾生平等,但空無再怎麼說也是當今佛門第一的佛子,長輩為他的未來著想,有所安排也是理所當然。
我這樣的話說出來,不過徒增尷尬。
但玄悟原本還有些嚴肅的表情,這會兒卻忽而換了一副意味深長的笑臉,語氣揶揄地道:“我不把他支開,你敢面對兩個人嗎?”
我想了想,覺得有些迷惑,“有什麼不敢?”
玄悟似乎有一瞬間語塞,而後才嘟嘟喃喃地道:“任重而道遠,你這小朋友,修的情道還不開竅……”
我決定拒絕聽這位大師的唸叨。
聽說玄悟也是佛門大能,於佛法的領悟無人能及,年少時在世俗界講佛法,能感化周邊方圓十里的百姓。但是,眼前這位老頑童,我還真沒能生出什麼敬畏的心思。
但是,不及我兩再說上兩句,有靈力攜著聲音遙遙傳來。
“伏鈞,出來。”
那聲音熟悉,語氣卻是陌生的冰冷。
我曾聽過這聲音無數次,但都是漫不經心的,笑意像是花叢裡翩飛過的蝶,輕輕落在枝頭,在人心頭一點,然後不緊不慢,悠悠飛遠。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如此冰冷的語氣,比當初我喜愛謝映白,害他親自前來為我抗下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