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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考慮到方便已經回去上班的謝柏群,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肖落休息,這邊的醫院床位緊,憋不出一個單人的房間給他,隔壁床的大爺每天晚上的呼嚕震天響,別說肖落能不能睡,謝柏群都要戴著耳塞掙扎許久才能眯過去。
手術之後的改觀還是很顯著的,之前時常有的無力和麻痺感幾乎不見了。
雖然疼痛沒有消失,但是對於肖落來說,能走能動等於基本能夠生活自理,已經不知道比之前好多少了。
謝柏群的舒坦日子也沒有過太久,幾乎是肖落出院之後沒兩天,重案組被派了案子,每天早出晚歸的,偶爾還要值夜班,一回家謝柏群洗完澡往肖落身邊一躺,秒睡。
這幾天又開始下雪,後腰和關節都疼得有點死灰復燃的樣子,肖落送謝柏群出門去警局之後又回床上躺了一會兒。
謝柏群說到做到,他們倆現在客廳沙發那些都撤了。反正利用率也不高,買了個床,就靠著落地窗,肖落這種眼睛尖的,謝柏群快到家樓下肖落就能瞄見。
儘管肖落距離回到普通的生活還有很長的距離。
因為他有時候一個人在家可以什麼都不吃,什麼都不做,就只是在床上坐著或者躺著。
謝柏群有空的時候還能顧得上給他找點事情做。
但忙起來了就只能提醒他記得吃飯了。
收到謝柏群提醒他吃飯的簡訊的時候,肖落才意識到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中午的時候雪已經停了,太陽也很好,肖落決定出門吃個餛飩。
但走路的時候腰腿有點兒費勁兒,右腿有點拖著,還沒有走到小區門口的那家餛飩店,腿就像抽筋了一樣抽疼,原本積攢起來的一點食慾瞬間消失了。
肖落忽然之間有點進退兩難,最終就地坐在了樓下的一個花壇邊上,手用力地掐著右腿的膝蓋和腳踝。
因為一直彎著腰,過了一會兒眼前隱隱地發黑,連忙撐著花壇的邊緣勉強直起腰。
他拿著手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撥通了謝柏群的電話,問他:「今天你也要值夜嗎?」
謝柏群那邊說了一句你等一下,大概是在向那邊交代什麼,肖落聽不太明,他可能因為早餐也沒吃多少,這會兒腦殼子嗡嗡的,只是耐心等著謝柏群回來。
「肖落,我微信打給你行嗎?我用孫星空最近剛退下來的那個手機登微信,這個電話我怕有人打電話進來。」
「嗯……」肖落等著謝柏群用微信接了進來,打的是影片。
謝柏群那邊很忙,時不時就有人過來和他說些什麼,肖落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謝柏群閒下來的時候,謝柏群有點擔心,找了個空隙去了廁所,問對面的人:「你在外面?怎麼了?」
「沒有什麼,只是想給你打電話。」肖落聲音有啞。
「是回不去了嗎?在哪裡?我回去一趟送你回去?或者你跟我來局裡?」謝柏群問他。
但肖落一直都不是很想去局裡,不如說肖落有點牴觸和別人接觸,特別是看過那場直播的人。
很多人在看到肖落的時候無意識地會說,你是那個被維持當人質的那個吧?
儘管可能是不帶惡意的,但人言依舊可畏。
「我坐一會兒就好了。只是想聽你的聲音。」
「那我不掛,這個手機我待會就放桌上,你不嫌我們這邊吵就行,需要我回去就開口。」
「嗯……」肖落抱著自己的手機,像是這個機械盒子是他的止疼良藥。
因為有胃穿孔史,很多常規口服的止疼藥哪怕吃了止了關節的疼,又會引發腸胃的不良反應,而一些對腸胃影響不大的藥,止疼的效果又有些微乎其微。
肖落關上了影片,撐著花壇邊緣慢慢躺在有些狹窄的花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