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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被動地捱打?覺得我不可理喻嗎?還是想說因為我出軌所以他作為丈夫囚禁我、打我都是理所應當的?」
小警察漲紅了臉回答:「不管因為什麼,他打你,都是錯的。」
「可是周圍的人都不這麼覺得。有時候我也懷疑自己,他們會說如果我聽話一點就不會被打了。
如果我不要整天想著離婚整天鬧就不會被打了。
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每一次打我是因為什麼。因為多疑因為猜忌因為他腦子神志不清,但為什麼要從我身上找原因?」
女人笑了一下,散開了腦後濃密的頭髮擰成的麻花辮,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大約小指大的遙控器,丟在了桌面上。
「雖然隔著一個樓層按或者在門口按都能感應得到。但我想看看他怎麼死的,以及當時病房裡有小孩,我不想嚇到人家了。」
女人坦誠道,看著小警察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她忍不住還是笑了。
她說:「當年我和他結婚的時候,我們都還年輕,就像你這麼大,那時候他也像你一樣,人很好,關心人,一板一眼,認死理,不圓滑,也不會變通,他的工作並不順利,但我還是愛他。」
「怎麼就到了今天這個的地步呢?」女人自言自語似地說。
女人交代了是她給男人餵下的膠囊,也是她最後引爆。但對於從哪裡獲得的膠囊,如何和對方聯絡的事情,女人緘口不言,只是坐在那裡,像一座低眉順眼的觀音像。
「安德。」謝柏群叫他的名字,像在叫一位親暱的朋友。
禿鷲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警察很令人焦躁,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焦躁感,眼前的這個警察就像是心裡插了一面鮮明的旗幟,有著不變不移的信仰,他沒有辦法動搖他分毫。
就算把他扯進漫無邊際的永夜裡,他也會像個樂天派地不停地告訴身邊的人,太陽總會升起。
謝柏群必須承認自己是幸運的,他去過第三世界國家,經歷過戰火的紛爭,也曾蒙受惡意所害,感受過無能為力帶來的痛苦。
但是很多都是他自己選擇的,他在明知道專案有風險的情況下還是想去第三世界做專案,他在肖落提醒過他不要一個人行動的情況下,還是缺乏警惕地單獨去了郭蒙禮的家,但他沒有經歷過絕望。
因為不論是在紛飛的槍林彈雨裡,還是在不見天日的地窖。某個人都有如神明一般地降臨了。
所以哪怕處境再危險,謝柏群是可以永遠相信有人會來救自己的,就算還沒有來,也是在來的路上。
但肖落做不到。他身處的險境裡,大多數時候,除了自救,他人愛莫能助,甚至未必有人知道他身處險境。
所以肖落會動搖,會猶豫,會放棄希望,坐以待斃,但謝柏群不會,至少現在的他不會。
「互助會是你建立的吧?或者說哪怕不是你建立的,也是你教會章雨怎麼做的。」謝柏群說。
「不錯。我和他說過很多次讓他不要用自己的名字。但是他似乎對自己的姓很固執,不知道那種家庭還有什麼值得他眷戀的。」
禿鷲坦然承認了,他已經把自己原本的名字拋在了腦後。
在上次謝柏群念出來之前,他已經幾乎不記得自己最一開始的名字是什麼了。
謝柏群沒有和他去探討名字這個話題,而是自顧自繼續說了下去:「你一步步教他怎麼建立互助會,教他怎麼給其他人洗腦,教他shā ? rén和掩埋證據的方法,你在抓走肖落之前,就已經計劃了這一場遊戲,你把一些提前準備好的膠囊機器人,透過章雨,提前分發給了你認為合適的,聽話的,有著強烈殺意的人選。
你偶爾也真的會為裡面一些病人提供一些開發中的新藥,有一些也確實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