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頁(第1/2 頁)
謝柏群在開車,餘光看見肖落闔著眼皮,以為他是累了,關上了車裡的收音機,讓他好能眯一會兒。
但就在等紅燈的期間,肖落忽然捂著臉低著頭,另一隻手在車裡胡亂摸著什麼。
「怎麼了?」
「鼻血,給我紙巾。」
謝柏群從車裡的抽屜裡抽了幾張紙巾給他擦血,有些擔心得問:我靠路邊停車?」
「沒事,不用。」肖落低著頭緩了一會兒,血慢慢止住了。
謝柏群看著旁邊被血浸透了的好幾張紙巾,心裡不免還是擔憂,他今天早上起來以後,發現肖落好像又開始吃某種抗神經痛的特效藥了。
且不說這個洗胃以後禁食24h的說法了,那個藥他記得副作用也不小。
第94章
謝柏群本著自己大人有大量的想法,在心裡瘋狂說服自己不要和肖落計較。
但是忍一時越想越氣,嘴上沒說話,車在醫院停車場停下來的時候,整個人幾乎氣成一隻河豚,說好的修煉的那些喜怒不限於色,這會兒全部破功,蔫蔫地趴在方向盤上。
「怎麼突然萎靡不振了?這不是案子進展不錯嘛?」肖落撐著精神揉了揉謝柏群的腦袋。
謝柏群沒搭理他,一張臉拉的老長,就差在臉上寫上我不高興四個字。
「放心吧,之前我們查的那些陳年舊案都能扒拉出來證據,這個案子對比起來算是很新鮮的案子了。」肖落試探著安慰他。
謝柏群在聽著肖落嘶啞的聲音試圖把話題進展到新興偵查技術普及的領域的時候,終於還是心疼佔了上風,扭頭抱著肖落的脖子在他頸窩瘋狂地蹭了幾下。
「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幹什麼?」肖落依舊一頭霧水。
「故意讓我心疼,仗著我喜歡你,拿你沒辦法。」謝柏群聲音悶悶地說。
肖落愣了一下,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被燒得有些運轉遲鈍的腦子慢慢地反應過來剛才謝柏群生氣是為了什麼。
「有個詞怎麼說的來著……恃寵而驕?我不可以嗎?」肖落溫和地拍了拍謝柏群的後背。
謝柏群一瞬間覺得自己的腦子要沸騰了,臉紅得發燙,下意識脫口而出的是:「那就再多信任我一點啊,偷偷吃藥也不告訴我。」
「偷吃什麼藥了?昨晚我那是被迫吃的,這可不能冤枉我。」肖落辯解。
「你沒有吃那個抗神經痛的特效藥嗎?」
「小謝警官,在你心裡,我的反偵察能力就這麼不堪一擊嗎?如果我真的想瞞著你偷偷吃藥,怎麼會給你留那麼明顯的線索。那個藥是我翻葡萄糖的時候給翻出來的,可能就忘記放回去了。」肖落勾了勾嘴角。
他沒有忘記過謝柏群的話,也在竭盡全力地做著轉變。
因為如果他想繼續留在謝柏群身邊,成為能夠陪伴他走到最後的那個人,他就得變成對方期待裡的那個人。
哪怕那個人和以前的自己完全不一樣也沒有關係。
儘管他所能忍耐的痛苦的上限,依舊比其他人高很多,他會習慣性地說出沒事,但他也開始試著愛惜自己的身體。
只是有一件事情他可能永遠也做不到。
謝柏群說,他可以接納那個完全負面的他,肖落毫不懷疑這一點。
因為謝柏群某種意義上確實是個聖母,他相信法律的尊嚴,也認為善惡到頭終有報。
但哪怕是對待嫌疑人,謝柏群都很少流露出那種鄙夷的神情,保持一種人與人之間基本的尊重。
與此同時,謝柏群也足夠堅韌,每一次的打擊和挫敗,似乎都只會讓他變得更頑強。
但是能夠接納、承受、面對,這些詞語和愛的概念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