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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出來，餵點東西，又關回去。

但正是什麼不問，才讓人折磨。

肖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否被識破了，他也什麼都不能說，他表現出來的情緒只有壓抑的憤怒和不滿。

「抱歉之前那樣對你，我之前在抓臭蟲，很不幸，你也是懷疑物件之一，不過恭喜你，臭蟲已經抓到了。」

肖落當時凍得呼吸微弱，根本沒有辦法對那些話作出回應。

很後來肖落才知道，在那場審判當中，是另外一位同期執行任務的，他並不相識的戰友，替他認下了所有的罪名。

他知道自己背負的使命，他作為對方的貼身保鏢，是能夠得到資訊的人。但同時他也沒有辦法忘記，自己的苟活，是以別人的袒護為代價。

謝柏群是在郭信歸的筆錄結束之後才注意到肖落不知道去哪裡了，他心中有萬千憤慨，想要為那些學生打抱不平，也想為曾波和高子平打抱不平。

但這不是他們的工作，他們的工作是偵查，收集證據，還原真相，逮捕真兇。

以期下一次，不必有人再遇這樣的不幸。

至於那些痛苦，只能由那些當事人自己去消磨。至於所謂的公平，只能交由檢察院和法院去判決。

大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開玩笑說，流放快樂。

但這何嘗不是一場流放呢？

滿腔抱負滿心熱血，最終都會被現實的無能為力感輕易澆滅，這點從他們追查舊案懸案疑案的性質上就已經決定了。

他們能做的，只是在每一次時間發生之後，儘可能地給一個公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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