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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她。太反常了,她去十娘那想探探風,卻又因為十娘心狠心裡打突,特地選了個平時不怎麼走的路,便是出什麼事,跑也來得急。
卻不曾想聽到這麼個事。從窗縫裡偷摸瞧一眼,那小丫鬟穿個嫩綠褙子,一聲一聲求著,好不悽慘。
夙青回了房,額頭的傷吹風又有些疼。身邊幾個看著夙青臉又白了,定是又想到十娘說的那些。又是忙活著上藥關窗,把她捂的嚴嚴實實。夙青低垂著眼,眼下一片青黑。不自覺又握緊了那個小小的藥瓶子,與其這樣被送進火坑,還不如就放手一搏!想到這夙青神色越發堅定。
五娘還病著,整日裡昏昏沉沉的,好在李三爺也是穩重不忍心打擾她休息。‘迷路’這等事倒是沒再發生過。這日午睡剛起來,她覺得身子輕快些,心情難得的好。卻是收到一方帕子,上繡一大片青濃細草,草尖兒似乎沾著晨露。能繡出這等的定是個心靈手巧、繡工不俗的。
只是雲苓皺著眉頭打量,五娘身邊一眾丫鬟皆是一樣的衣飾,用的帕子略有些不同,可是這帕子,不是她們的,更不是五小姐的。
想來想去還是讓五娘去做決定,五娘只看了一眼便笑了。雲苓被她笑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五娘披衣,藥吃的她滿口發苦,只捻了一個梅子吃了,笑看著雲苓。如今身邊這幾個服侍的越發細緻周道,“這帕子是在哪兒尋到的?”
“是在今兒洗完送來的衣裙裡夾過來的,許是弄混了?”
五娘搖搖頭,她因為燒的難受穿一件雪青紗衣,烏髮長長披在身後,額前齊簾兒,越發顯得面目溫靜如水,雙眼依舊清亮熠熠如點漆,“要是浣衣的婆子手腳這麼不小心,只怕母親得頭疼的很。”
帕子上還沾著些馥郁香甜,是桂花的氣味。這滿院子有桂花的地方,不過是十娘那處。再盯著細看,帕子上露水挑了線描出來,那大片大片的如茵細草,更是足見心思。
晨露為早,亦為夙。細草茵茵,青也。再一想夙青本是家生子,若是沒記錯竹汐當初送完藥也和她說起過,夙青過得也是苦,她娘不過是個浣衣的婆子。
恩,浣衣的婆子。這樣一來倒是能把這帕子解釋通了。
“這兩天注意些。”
雲苓雖然不懂五娘為什麼這樣說,不過依五孃的玲瓏心思,她聽著便是,當下和院裡幾個靠得住的說了。
五娘又懶懶進了薄薄的錦被裡,捂了好大一身熱汗方覺好了,也加上李三爺補品流水一樣的往這送。季氏笑的合不攏嘴,五娘還未嫁過去便已經得了這樣重視,自然是極好的。五娘卻還繞不過彎彎繞來,私下裡雲苓盛嵐幾個湊在一塊兒的時候也不免說起。
子苓雲苓陪著五娘時間最久,自然五娘心裡打問號的,她們也跟著打問號。盛嵐話少,只是聽著。晴嵐還小,每次聽著這些便羞紅著臉出去避著,倒是嘉言明書和子苓雲苓討論的最歡。
竹汐路過時,她們討論正熱烈,也好在五娘屋子如今被守得鐵桶似得,不怕她們偶爾閒聊。畢竟就是李三爺被十娘派出的小丫鬟誆著來了五娘住處,也不過是在門口露了個邊兒。
竹汐聽著她們討論的熱火朝天,心裡明白她們這是擔心自己以後的去處,不過,當局者迷。五小姐遇事不驚,看什麼都一派通透,也最是知道怎麼讓自己活得自在。這李三爺不過見過一面,她可不止一次見到五小姐發呆出神了。
這戲中小兒女的事啊,還是得她們自己慢慢琢磨去,不似自己已過了這般年紀。嘴角彎了彎,子苓幾個見到竹汐也拉著她加入,竹汐連連擺手,“可別欺負我這個‘老人家’了,比不過你們快要出嫁的年紀了!”說著伸手挨個點了點,“思春的小丫頭們!”
說著笑成一團,幾個人伸手去撓竹汐的癢癢肉,頓時又是一通亂,而屋外路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