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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夜色迷離,許冰望著薛君山即將開走的車子,想到昨晚的事,不知道哪裡來的衝動,小跑著追了上去。
黑色賓利乍然停下,許冰慢慢走到駕駛座的那一側,車窗搖下,露出薛君山帶笑的臉,「怎麼?捨不得?」
許冰望著那雙帶著戲謔的黑眸,心裡一動,抿唇問他,「可以帶我回家嗎?」
鏡片後的眸光猛然一暗,薛君山的嗓音也變得有些沙啞,「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許冰當然記得之前薛君山要留她在他家住宿她卻堅持要回家的事情,對比現在的行為是不是會讓他覺得那時的她特有矯揉造作?
只是一想到回去可能會面對的那個人,心裡就感覺一陣煩躁和反感,她沒有迴避他略帶壓迫的目光,直直望著他,眼神迫切,「帶我走,帶我回家。」
薛君山把許冰送到家後又去了公司,走之前用力抱了她一下,在她耳畔壓低嗓音對她說等他回來。
他走後,許冰一個人在房子裡逛了兩圈,去樓上健身房跑了一個多小時,出了一身汗的感覺特別暢快。
歇了會兒,許冰又去洗了澡和頭髮,溫熱的水撲灑在肌膚上有一種溫柔的觸感,於是仰起頭,任細細的水流落在臉上,流到身上……
之前薛君山給她買了幾條棉布裙子,就掛在頂樓那間臥室的衣櫥裡,方便她鍛鍊完換上。
許冰挑了件白色襯衫式的連衣裙,收腰的款式看起來很乾練。換好衣服,下樓去廚房倒水,不知是不是晚上的菜口味重了點,喝了一大杯水下去依然不解渴,便開啟冰箱想找找有沒有冰飲之類的飲品。
只不過冰飲沒找到,卻找到了別的東西。開啟中間一層的抽屜,裡面是兩層天然橡木酒架,上面存放著各式各樣的紅酒。
許冰的手摸過那一排的紅酒,上面都是英文字母,她對紅酒沒研究,自然不懂牌子,只能看上面的年份,有1996年的、1993年的、1982年的、1961年的、1945年的甚至還有1929年的……
不知是不是年代越久遠口味越好?或者價值越高?許冰隨手拿了瓶大約是1993年份的出來,又在櫥櫃裡找到開瓶器,照著上次蔣悅開紅酒的方法很快便開啟了蓋子。
又從玻璃櫥櫃裡拿了個高腳杯出來,倒了點紅酒進去,透過玻璃杯,可以看見酒色暗紅,明亮優雅。
她端起酒杯輕輕晃了晃,暗紅色的紅酒便跟著輕輕蕩漾了幾下。
於是低頭啜了一口。
只是第一口嚥下去的速度顯然太過急切了點,嗆得許冰直咳嗽,等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拍著胸脯深呼吸,才發現酒香似乎留在了唇舌之間,餘味久久不曾散去。
許冰品第二口的時候動作從容了不少,先在嘴裡含了一會兒,細細體會那種充溢在口腔裡的柔滑,感覺有一種淡淡卻無法忽視的果香和辛香在唇齒間迴蕩,這才一點一點的嚥下,漸漸覺得味蕾都暢快甜美了起來,原來上好的紅酒真的越喝越上癮。
許冰喝了半杯就感覺全身都燙了起來,頭腦開始發昏,意識也變得有些恍惚。
不知道去外面吹會兒冷風會不會好一些?放下杯子後許冰便扶著牆壁走到大門外,蹲下、身坐到門口的花崗岩石階上。
冰冷的觸感和迎面而來的晚風讓她瑟縮了一下,才發現深秋的夜晚確實有幾分涼意。只是臉頰還是燙的,頭也還有些暈,只好用手托住腮幫,望著眼前的庭院深深,柔和的庭院燈散發出昏黃的光輝,幾棵高大的棕櫚隨風搖曳。
真安靜也真空曠,許冰迷迷糊糊地想著難怪薛君山說要多生幾個孩子了。
聽見大門開啟的聲音時,許冰本想站起來,只是雙腿竟有些不聽使喚,好不容易才扶著鐵質欄杆慢慢下了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