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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種用調味料燉出來的魚湯感覺很不一樣,鮮而不腥,讓人喝了還想再喝,不知不覺一碗魚湯竟很快見底。
剛喝完,又一碗打好的紅燒雞肉遞到跟前。
許冰抬頭道了聲謝,薛君山嘴唇一勾,一旁的歐辰毅倒是看得笑意盎然。
「我和你認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你主動給女生打飯,可見我這小學妹不太一般。」
薛君山眼中泛暖,拿起公筷又夾了塊雞翅放到許冰的碗裡。
許冰倒是沒把歐辰毅的話放在心上,細細品著碗裡的野生雞肉,雞肉脆嫩,滑而不膩,只覺得美食當前,一切皆浮雲。
吃完雞肉,許冰又吃了半碗米飯和一碗魚湯。歐辰毅調侃說她晚飯一向少吃,可見這頓飯深得她心。
飯後三人又喝了幾泡茶,坐在涼亭裡品茗觀月,竟不覺時間緩緩流逝,等看時間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晚上九點多了,許冰雖不捨這裡的清淨悠閒,但想到一會兒還得回中隊開車,便率先提議該回去了。
歐辰毅看了下手機,說一會兒還約了個準備打離婚官司的客戶,此處清淨,很適合聽客戶將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來龍去脈理清楚。
薛君山便提出由他送許冰回去。
歐辰毅見許冰沒拒絕,也就沒意見。
下山的時候風有點大,夜色暗淡,路上僅有一盞昏暗的路燈照著崎嶇山路。薛君山高大的身軀走在前面,讓人看著都心安。許冰便跟在他後面,順便還能避一避風。
最後一級臺沒看好,腳底一個踉蹌,許冰正以為一頓摔免不了了,卻不期然跌入一個寬厚溫暖的臂彎裡,一陣夾著菸草和男性沐浴乳的氣息迎面撲鼻,不濃鬱,卻也讓人無法忽視。
薛君山晚上穿了件黑色短袖t恤,許冰的手撐在他露在外面的小臂上,掌心下的手臂硬硬的,肌理結實,雖不至於肌肉噴張,卻也能感覺到此人的體格著實健壯有力。
許冰抬起頭,離得如此之近,才發現他鏡框後面的雙眉之間有一道銀色的疤痕,大約是時間久遠,又有眼鏡擋著,往常幾乎看不出來。只是這樣一看,幾乎能想像當時的觸目驚心,要是再偏一點,傷到的可就是眼睛了。
薛君山感覺到她的目光所在,不由地自嘲一笑,「很醜是吧?」
許冰搖頭,「當初一定很疼。」說著伸出手,食指輕輕抹過他眉間。
薛君山眼神一動,手臂突然收緊,幾乎將她整個人環在懷裡。
他本就高大魁梧,許冰原本覺得自己的個子並不算矮,只是這樣被他抱著,瞬間感覺好像嬌小了不少。
她收回手,望他鏡框後深邃的眸子,在他身後,一輪銀黃明月正掛在漆黑的夜空中,周圍一片靜謐,偶爾有山裡的小動物發出一兩聲細微的啼叫,山風陣陣,不知道這樣的光景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花前月下?
許冰一手抵在他胸口,感受那底下微微鼓起的肌肉和強有力的心跳,不由地輕聲問他,「老歐得了什麼好處把我賣給你?」
薛君山神色一怔,很快低笑出聲,「沒什麼,也就供他一年的茶。」
他口中的茶自然價格不菲,許冰嘆了口氣,「我還以為他意堅不摧呢,竟也如此好收買。」
「好物贈知己,不吃虧。」他拿她說過的話堵他。
許冰挑眉望他,「你當我是物品?」
薛君山的眼神暗沉了幾分,「一份可遇而不可求的稀世珍物。」
「這麼會說話?」許冰抿了抿唇,「不知道曾哄得多少女生歡心?」
「你覺得我需要哄女生?」他反問,語氣頗為自大。
她望著他,語帶挑釁,「難道我不需要哄?」
鏡片後的眼睛中頓時有笑意溢位,薛君山抬手勾了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