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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女人了,也不能丟掉女人愛打扮的天性。冬子覺得自己這樣虛飾好可怕。
上午,大夫過來巡診,換藥時,冬子一直沉默不語。
雖然很傷心,可還是惦記著傷口,想瞧一眼,然後再問問沒有子宮後的有關情況。但冬子強忍著隻字未提。
“怎麼樣?並沒有弄壞肚子,不吃點飯可不行啊。”
院長關切地說,冬子只是點了點頭,默不作聲,以此表達著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摘除子宮的抗議。 。 想看書來
第二章 花芯(6)
換藥後纏上新的腹帶,又換了新的睡衣,冬子感到略微舒暢了一些。
昨晚,絕望的她,甚至想到了死。可到了早晨,情緒又稍稍安定了下來。
難道人經歷了這樣的悲傷,還是要活下去嗎……
冬子眺望著晨曦,想象著那些被摘除了子宮、卻依然活下去的女人們。
巡診完後,冬子正喝著母親煮好的牛奶,有人敲門,是真紀來了。
二十二歲的真紀,身穿一件絲質連衣裙,胸前繫著同色系的圍巾,像從羅蘭辛的畫中走出來的女孩子。
“老闆,怎麼樣了?”
真紀和友美,店裡的兩名女職員都叫冬子“老闆”。才二十八歲的冬子就被她們這麼稱呼,是過早了些,可身為店老闆也是身份使然。
“疼嗎?”
“嗯。”冬子一邊搖著頭,一邊對自己說:她倆可還都有子宮呢。
“這是從站前花店買來的,插在這裡吧。”真紀說著把玫瑰花束放到了洗漱臺上。
“真萬幸啊!”
“你說什麼?”
“我擔心老闆要是死了就麻煩了。比想象的要精神得多,這下可就放心了。”
“哪裡會死啊。快說說店裡的情況,都還好吧?”
“我倆配合得很好,你就放心吧。”
冬子一面點著頭,一面覺得跟年輕的女孩子說摘掉子宮的事很難啟齒。
第四天,探視的客人陸續來了。
大概是真紀回去說冬子已經可以說話了的緣故吧。
早上,先是店裡的友美來了,然後就是大學時代的朋友。下午,中山夫人也來了。帶來的全都是小點心啊、鮮花啊之類的慰問品,窄小的病房窗臺上,已經放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
冬子不讓店員們對店裡的客人說住院的事,女孩們就只告訴了中山夫人。
“真嚇了我一跳啊!”夫人作出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然後說道:“上次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臉色不好,那時還沒感覺嗎?”
“只是感到疲憊。”
“幸虧早發現,太好了。已經不礙事了吧?”
“多謝你的掛念。”
“子宮肌瘤要是治療晚了的話,連子宮都要摘除的。”
冬子點著頭,突然對佯裝未摘除子宮的自己感到懊惱。
“不管生什麼病都不是件好事,尤其是女人……”
所有的人都想當然地認為冬子只是切除了肌瘤,還保留著子宮。
“既然這樣了,還是趕緊找個人結婚,生個孩子吧。”
夫人依舊開朗地說道。冬子隨聲附和著,漸漸地感到有些疲憊了。
傍晚,夫人回去了。冬子又恍恍惚惚地想起了貴志。
他現在哪裡呢……
估計今天該從阿姆斯特丹去巴黎了吧?
冬子和貴志曾在十一月中旬一起去過巴黎。作為帽子設計師的冬子,一直嚮往著能去巴黎的帽店看看。上次只不過是隨出差的貴志去了一趟。
十一月的花都巴黎陰森黯淡。公寓的庭院裡,高樓大廈周邊的石階上,已經蘊藏著初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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