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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幹，哪怕他並不忠誠於&ldo;皇軍&rdo;，那也沒有關係。反正是利用，用完了再處理。再說，在這個國家裡，你別指望誰會真正忠誠於&ldo;皇軍&rdo;，你只要搞清楚誰能為&ldo;皇軍&rdo;所用、能派多大的用場、能用多長時間就行了。一個淺顯的道理是，越是忠於&ldo;皇軍&rdo;的人，越是背叛他們的祖國。與之相悖的是，他們越是可以背叛祖國，他們也就越有可能背叛&ldo;皇軍&rdo;。

自從有了這個想法，松岡就開始留意了。他打算等陸安州的局勢再穩定一段時間，就開始一一接見夏侯舒城王月鳳之流。不管怎麼說，&ldo;親善商會&rdo;還是要早一點成立，糧食嘛，能夠透過商業手段搞到更好，真正要動武力，那就麻煩了。

松岡對那個夏侯舒城更感興趣一些。一是因為夏侯舒城是酒業家族的老大，二是因為他曾經讀過高等學堂，而且學過法律，比起單純的商人，更適合做&ldo;親善懷柔&rdo;的招牌。當然，有從軍從政經歷的，背景也就更複雜一點，但是沒關係，反正又不是讓他們管軍隊。

有一天清晨，松岡照例散步。他突然發現這個小城多了一張面孔。小城有將近十萬人口，松岡不可能記得所有的面孔，這些面孔出現不出現並不重要。但是，有一張面孔，只要出現了，就不能不讓他注意。

第二章 二(2)

在城南淠水河邊的摩青塔下，松岡看見了那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中年人。他無法估算那個人的年齡，也許是三十多歲，也許更年輕一點。他引起松岡注意的唯一原因是因為他在思考，他在塔下的廣場凝望，凝望霞光映照的波光粼粼的河面，若有所思。黑色的長衫下擺款款飄動，逆光遠遠看去，像是一個剪影。松岡向身後示意，讓那些環繞前後、拱衛四周的幽靈們斂步，然後獨自一人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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