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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啊,我才看到你辦公室燈滅的……】
20:45:【想當面跟你說,明天你來不來公司呀?】
20:49:「有毒不能碰」撤回了一條訊息
21:05:【也不是什麼大事哈哈,江老師你先忙。】
0:05:【我下班了,有點難打車tt】
酒精在血管裡流動,他的太陽穴漲漲地跳,身子蜷縮在沙發上,揪著懷裡的抱枕輾轉反側。
【我很想你。】
他看著天花板怔了許久,一個激靈坐起來,趕緊撤回。
江潛握著手機,手心滲出汗,太陽穴的跳動轉移到胸口,心臟在凌晨三點的酒氣裡聲嘶力竭地吶喊。
他咬著牙,到浴室沖了個澡,讓涼水衝掉滿身的汗。可胸腔裡那顆心越來越燙,跳得越來越快,它在喋喋不休地盤問他——
如果是他想的那種情況,怎麼辦?
如果她也像他一樣……
如果她知道……
不,她一定不能知道!
江潛酒醒了,又變成了那個冷靜自持的人,他絕不允許自己犯這樣的錯誤,也不允許第二個人知道他曾經對下屬有過這樣齷齪的心思,發過可以視為騷擾的可怕訊息。
他需要休息。
一定是太累了。
江潛上了早晨8點半的鬧鈴,又在檔案助手裡編輯:
【抱歉,晚上在工作,所以沒及時回。我這幾天在外地出差,事情如果不重要,你就跟沈總說吧。】
他以為自己能睡著,可昏昏沉沉地捱到八點多,腦子裡一團亂麻,連喘氣都不自然了。他一閉眼就是她的影子,微笑的,哭泣的,興奮的,害羞的,連她唇邊的小梨渦都無比清晰,他甚至能觸碰到她柔軟溫熱的脖頸,是那隻絨毛小狐狸的手感……
鬧鈴一響,江潛唰地睜開眼,撈過手機,把那條訊息發了出去。
不到十秒鐘,她回:
【嗯嗯,好的。】
他的心終於落進肚子裡,疲憊感鋪天蓋地席捲而來,下一秒就沉入了夢境。
餘小魚看著最後一條微信發呆。
三月的風從高樓外吹進來,撩動桌上的檔案紙。那種被嫌棄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好像她確實做錯了什麼事,惹他討厭了。
他撤回的那條訊息,會不會在教訓她啊?
餘小魚以己度人,覺得凌晨這個時間,最容易說一些情緒激動的話。他通宵工作,脾氣肯定不好,但用良好的教養掩飾過去了,沒有讓她看到那些令人沮喪的文字。
她只是想問他怎麼避免不必要加班而已。
餘小魚有點委屈,鼻子也有點酸,心口悶悶的,但這種負面情緒很快就消失了,因為沈頤寧收到意見,就和姚董事長委婉地提了一句,喬夢星在家捱了訓,再也不刻意拖到午夜下班了。
當然,她觀察得出來是誰挑的事,對餘小魚的態度急轉直下,合作任務時肉眼可見地鬧脾氣。
這週一個重要的國際專案談到尾聲,恆中方面要宴請幾位甲方,地點在白沙灣規格最高的私人會所。
客戶身上帶著政府關係,資歷頗深,是個學習機會,沈頤寧問兩個小姑娘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只要有她在,餘小魚完全沒有任何不放心,主動請纓訂了包間,喬夢星撇嘴說自己對這種場合沒興趣,想回家歇著。
因為是東道主,下午五點半,餘小魚就放下手頭的活兒,去洗手間換了衣服和鞋。沈頤寧已經在地下車庫等了,讓她坐副駕駛,告訴她:
「幾個董事也來,酒桌上你不用主動說話。」
餘小魚點點頭,聽她介紹出席的幾個大佬。
講了五分鐘,車門開了,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