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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很久了。”

司凰無視他的話，讓羽玲把卸妝的東西拿過來，先取掉了美瞳，再用特殊的卸妝水把臉上的繁麗花紋洗掉，連續用清水洗了四次，才把面部的妝完全洗乾淨。

柴亮的耐性消耗光了，心想：再這麼拖下去，二少發火起來不止這小子倒黴，自己也要倒黴。他催促道：“快點，差不多就行了。”

司凰放下擦臉的毛巾，一張清淨細緻的臉龐就露了出來，讓柴亮面部表情微微一僵。臥槽，妖孽變精靈啊！

“司凰，手和耳朵的道具不好取。”羽玲為難道。

這道具為了做得逼真，都是用特殊材料沾粘上去的，要取下來洗乾淨，非要用專門的藥水和手法才行，一時半會絕對弄不好。

“就這樣吧。”司凰說著，轉頭對姜雅晶伸出手，“貓給我。”

“啊？”姜雅晶一怔，還是把懷裡抱著的那隻共患難的黑色幼貓遞過去。

小黑貓彷彿被嚇壞了也可能是凍著了，身體瑟瑟發抖著。司凰用毛巾輕柔給它擦拭，再包著抱在懷裡。

這？

眾人都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司凰抬頭，“你們先回去休息。”

眾人還想說什麼，司凰已經跟著柴亮一起走到黑色轎跑前。

柴亮幫她開啟後座的車門，司凰彎腰走進去，抬眼就看到坐在另一頭車窗邊的竇文清。

她平靜的坐上車，順手把車門關上。

柴亮也坐上了駕駛座，把車啟動。

“去哪？”司凰主動問。

這會竇文清才轉頭看向她，目光一如初見時夾帶冰雪般的冷意以及狠辣。

【陛下！他身上有對你很重的殺氣！危險！】五寶提醒。

司凰沒有回應，神色不變的面對竇文清。

兩人目光對上，一個隱藏在髮絲後的深幽，一個坦然面對的剔透。

竇文清神情一頓，“裝？”

司凰：“嗯？”

竇文清冷冷盯著她，這種冷是彷彿沒有生命的機械冰冷，相比起壓力反而說是讓人毛骨悚然更恰當。

面對他這樣的冷視，司凰安靜等他後續的話，足足三秒後也沒動靜，她就低頭給懷裡的小貓擦拭身子。

【……陛下，他的危險在一點點減弱。】五寶有點啞然。陛下做什麼了？它怎麼沒看明白啊？

“為什麼這副打扮。”竇文清的聲音再度響起。

司凰沒有回答，只是微挑起眉毛，看向前面開車的柴亮一眼。

柴亮不用看後視鏡都能感受到，一道寒涼刺骨的視線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心裡暗罵一聲：就知道這小子不是善渣。面上還是平靜的說道：“二少，是我沒讓他卸妝。”頓了頓，又補充道：“他這個特效裝要卸至少得半小時。”

竇文清沒說什麼，視線再次投向了窗外。

車子裡靜謐的氣氛中，唯有毛巾摩擦小黑貓皮毛的希嗖聲，以及黑貓舒服得從喉嚨裡冒出來的咕嚕聲。

前面開車的柴亮心裡訝異，他見過有人能鎮定的和二少獨處，卻必有兩虎相爭、劍拔弩張的壓抑；更多的人面對二少時一定是惶恐不安的緊張，唯獨沒有見過像這孩子一樣安靜自然的，彷彿他們是早就認識的好友，淡然處之。

這到底是膽量過人？還是神經大條？

柴亮回想司凰的表現，更傾向前者。

車子開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周圍漸漸看不到房屋，最終的目的地是H市有名的馬場。

柴亮下車為竇文清開車門，然後走到司凰這邊，表面上沒說什麼，司凰看得出來他在暗中防備自己逃跑。

馬場的迎賓員一見到竇文清立即迎上來，由竇文清走在前面，司凰抱著黑貓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