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變了味的酒(第1/2 頁)
修道之人講究身心雙修,走的是慷慨向陽大道。如今在這個世間,修正道之人少,而修仙之人多,修仙也就被分出來正道與邪修。
修仙之人有些有心,有些卻是個黑心肝的,比如北境之地的一些妖魔,他們亦是修仙者,走的卻是罪惡之路,與人族走邪路的修仙者,皆稱之為,邪修。
傳說邪修走邪道,不尊天道,肆意殺人,視生命如草芥,築基之時就要拔了情根,無意無情,無慾無求,像是個殺人的傀儡。
於彼此時站在國師設的結界前,思索著,國師可真像傳說中的邪修啊。
她沒心肝,看什麼都冷冷淡淡,做什麼毫不在意,只是她好像又有情根,起碼見著她的時候,眼睛裡看著是開心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那種情根。
嗯,最重要的是,這會兒她尷尬得腳趾扣地,也沒見她有什麼反應。
像國師這樣的修煉者必定耳目俱佳,又是她自己設的結界,這麼遠的距離,沒道理沒聽見。
她都替她尷尬。
四周沉默片刻,於彼長長嘆氣,直接席地而坐,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壺“長戰”,舉起酒壺就直接喝了半壺,酒壯慫人膽,她決定繼續尬下去。
喝了酒說話有些磕磕絆絆。
“秋成可吃過一種水果......叫做菠蘿,那是一種有毒素的水果,吃了會讓人舌發麻。
下一個故事是,有一隻菠蘿去理髮,人有點多,他排很久的隊才輪到他,可理髮師半天都沒有幫他理。他就很委屈的說:你理理我吧!”
無事國師,有事秋成,她算是玩明白了。
這尬得實在是不行了,但是於彼實在是想不起來,該怎麼讓一個把自己關起來的人出來見她。她在以前沒有親人,沒朋沒友,若如不是還要上班,平常又玩玩手機,現在怕是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她抬起手看了眼手裡瓷白的酒壺,這一下半壺下去喝得有點腦袋發昏,她準備站起身離開了。
忽然一陣風颳到她的臉上,熟悉又陌生的檀香味隨著風鑽進鼻腔,她抬頭,微微眯起眼。
臉上扯出些笑,笑意不達眼底,“國師,你出關了。”
眼前站著一個人,依舊是一身白衣,臉色有些蒼白,眼眸中平淡無波,眸光落在結界外明黃身影上時,四目相對,於彼只從裡面看到了一片雪白冰川。
她好像又變成了第一次見到她時,那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國師大人,於彼明明記得,在平定劉聞彬謀反之後,她和她的關係雖然還是隔著千山萬壑,但明明感覺近了些,不是嗎?
或許真的只是她自作多情了呢,冰山下沒有熔岩,她不論是以前還是未來,她從來都捂不熱這一座山。
山不向我來,我便向山去,都是虛妄。山還是山,不會變的,山會永遠在那裡。
於彼輕咳一聲,開口道:“三大宗門代表來三國借兵,朕已經答應了,本不欲到此勞煩國師,但清月宗的掌門點名要國師一同前往,朕不得已來打擾國師,還望國師恕罪。”
錦秋成一抬手,結界隨風消散,於彼心裡驚訝,臉上卻半點不顯,看著她做了個請的手勢,於彼微微點頭,跟她走進去。
國師府還是她上次來時見到的樣子,不染一點風塵,清冷得看起來還是那樣符合國師氣質的寢居。
錦秋成給於彼上了一壺茶,順便拿走於彼手裡的酒壺,看了一眼上頭貼著的標籤,面無表情的感嘆了一句,“長戰啊?是瓶好酒,微臣聽聞此酒早已絕跡,不想陛下居然還能找到。”
說完又把酒放回於彼手裡,神色自若的,讓於彼摸不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於彼低垂著眉眼,“朕也是在父皇藏的酒窖裡找出來的,酒窖都快被朕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