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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小寶心好累，還得說：&ldo;是的，是的。收到線報，因為不確定是真是假，我今天碰巧出來有點事，便拐到這邊看看。&rdo;

&ldo;原來如此，那你們快進去，別耽誤了正事。&rdo;紅袖章大媽催促。

殷小寶指著大壯，&ldo;它呢？&rdo;

&ldo;大壯又不是一般的狗，不用守一般的規矩，我給你們看著車，交警來了我不准他們拖走。&rdo;大媽擺擺手，習慣性回頭看一眼車子，一看清車牌，&ldo;媽呀！&rdo;捂住老心臟。

殷小寶順著她的視線，一個趔趄，仰天長嘆。

&ldo;咳咳，人不如牌。&rdo;肖翰林戲謔道。殷小寶瞪他一眼，&ldo;再說下次不跟你出來。&rdo;頓了頓，還是忍不住說：&ldo;逛個潘家園都這麼艱難‐‐&rdo;

&ldo;人不如牌！&rdo;

&ldo;沒完沒了是吧？&rdo;殷小寶又瞪肖奧運一眼，&ldo;我還沒跟你們算帳呢，出來玩不查清楚具體情況，故宮那麼多遊客都不知道，要你們有什麼用。還不如大壯。&rdo;

&ldo;人不如狗！&rdo;肖翰林一見他回頭，舉起雙手，&ldo;說我自己，我自己，進去吧，九點半了。&rdo;

殷小寶登時好氣又好笑。

潘家園的遊客不多，殷小寶從包裡翻出把摺扇，邊扇邊逛，沒多大會兒便淡忘之前那幕。見前面店鋪外面站著一堆人，&ldo;看看去？&rdo;

&ldo;像是外國旅遊團。&rdo;怕遊客認出殷小寶的陸俊和白飛發現有不少金髮碧眼的白人，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ldo;去吧。&rdo;

殷小寶和肖家兄弟個頭不矮，但是精瘦精瘦，側著身體很容易擠進去。大壯也想跟過去，陸俊眼疾手快攔下它，&ldo;乖啊，我們在外面等你主子。&rdo;

陸俊給大壯的感覺很熟悉‐‐軍人氣質，聽他這麼說也沒鬧，坐在地上眼巴巴望著前面，企圖透過人牆看清小主人又搞什麼鬼。

殷小寶鑽到最裡面聽到一句法語，緊接著就是英語，傳到肖翰林耳朵裡便是嘰裡呱啦一句也聽不懂。

肖奧運發現殷小寶看了看外國人又看看攤主，小聲問，&ldo;什麼情況？&rdo;

&ldo;那位法國女人看中一副字，這位攤主說字是民國大觸仿乾隆的，管人家要五千。&rdo;殷小寶見法國女人一直用法語，猜到她不會華語，故而對方聽到，&ldo;法國女人正在同他講價。&rdo;

&ldo;小朋友懂法語又懂英文？&rdo;殷小寶抬起頭，四周人齊刷刷看過來，殷小寶面無二色，&ldo;是呀。怎麼啦？&rdo;

&ldo;厲害。&rdo;鬢角泛白的老頭讚嘆，笑問：&ldo;那你覺得這幅字多少錢合適？&rdo;

&ldo;對啊，多少錢？&rdo;肖奧運猛地想到殷小寶的字不錯，他爸殷副部好像還懂古玩，忙問。

殷小寶瞅一眼，小聲說：&ldo;兩百塊，買回家擺著玩。&rdo;

&ldo;你說什麼？&rdo;攤主怒目而斥，&ldo;再說一遍！臭小子！&rdo;

陸俊下意識想過去，白飛拽住，&ldo;且等等，殷小寶能搞定。我們現在過去也不合適，萬一被人肉出來，還得說咱們仗勢欺人。&rdo;

殷小寶右手拿著摺扇輕輕拍著左手掌心，微抬著下巴，斜睨了那副字一眼，此刻若是換上長衫馬褂，妥妥的民國小紈絝，欠揍的那種：&ldo;我說，你那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