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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雲和月晏聞言均是臉色頓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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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廬之內,陸青雲為歸旋細細把脈,臉色漸漸變得凝重。
“少夫人情況如何?”月晏問。
陸青雲鬆手搖了搖頭道:“此胎先天不足,加之少夫人身體虛弱心力交瘁,已有滑胎之象,怕是保不住了。”
歸旋猛然閉上了眼睛,這些時日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地壓過來,壓得她喘不過氣,早已忘了幸期未至,或許是母子連心,方才她腹內隱痛不止,她忽就感到自己定然已經有孕。
可萬萬沒想到這個盼了幾年的孩子方才來到又要失去。她徐徐睜開眼睛,淚水盈目,強撐著道:“陸伯伯,求求你,無論如何替我保住這個孩子,你定有法子的。”
陸青雲猶疑道:“可你現在氣血太虛,若是強保胎兒對母體十分不利,或許連你都要危及性命……”
“不要緊的,試一試,陸伯伯,歸旋願意捨命一試,”她星眸如火,裡面燃著自己全部的希望和孤注一擲的堅定,“陸伯伯,求您看著我父親的面子上成全歸旋!這個孩子與我母子連心,他若去了我定然也活不成了。”
陸青雲沉默許久,終於嘆了口氣道:“好吧,我盡力一試。不過這幾針下去誰也說不準究會是何結果。你當真想好了嗎?”
歸旋緩緩跪地長淚而拜,“多謝陸伯伯,歸旋求仁得仁,生死無憾。”
陸青雲悵然一嘆,扶起她道:“好吧,既如此,月將軍你速去侯府,把侯爺請過來,這種時候總該他在身邊。”
歸旋搖了搖頭,輕輕地道:“不,不要去。他若來了,不會允許我保住這個孩子。我與湛霄……已經夫妻情斷。生死有命,還是不要告訴他了。若老天垂憐,留我與這孩子一命,我希望他不要活得和他父親一樣苦……不要一生下來便揹負那麼多束縛和責任,連喜歡一個人,全心全意待她好都成了罪過和奢望……”
她忽然抬起頭來望著月晏,他永遠忘不了她這一刻的眼神,永遠也忘不了。
“月宴,若我死了,你替我告訴他,我從來沒有怪過他,請他也不要怪我。我不得不那樣做,就像……不得不喜歡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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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有兵甲挨家挨戶嚴加搜尋。雖然知道這是神醫住所,甚為有禮剋制,卻依舊一絲不苟。
帶隊校尉看著草廬旁一間關著的屋子問:“這裡面是何人?”
神醫身邊的青衣童子道:“這是我們收治的麻風病人。”
眾人聽了皆是一駭,“什麼?麻風病?!”
那童子不屑道:“切,麻風病算什麼?我師傅能醫死人、肉白骨,個把麻風病有什麼稀奇?不過我告訴你們啊,這個病的藥材難求,你們要是都染上了我們可治不了。”
軍士們聽著不由都是一退,那校尉瞪了他們一眼,“軍令難為,你們想軍法處置不成?!”
士兵們無奈硬著頭皮上前,推開房門,只見裡面榻上果然躺了一人,昏迷不醒、滿面生瘡,士兵們進屋匆匆檢查一番跑了出來,“都檢查過了,沒有!”
校尉點點頭,對神醫一拱手,“得罪了。”
說罷帶著士兵們離開。
而那神醫卻踱到房前看著榻上之人,問道:“她何時會醒?”
那童子聳了聳肩,“應當就這幾日吧,師傅說了,如果這幾日醒了就沒事了,如果不醒,”他搖了搖頭,“估計就要準備後事了。”
扮作神醫的月晏猛然回眸緊緊盯著童子。
青衣童子往後一跳,緊張道:“你這麼兇巴巴地瞪著我幹嘛?昨天那些針紮下去本來就是以命借命,把孕婦的元氣硬往胎兒身上趕。她身子那麼虛,這麼趕來趕去的誰知道會怎麼樣?沒準醒不過來了,沒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