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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溪和的想法另闢蹊徑, 他們請柬和婚宴都沒打算用到婚紗照。她的意思是最近困在平京, 拍不出什麼有趣的東西,既然不想要擺拍,那就擇日再議。
婚宴上唯一需要用到的兩人合照,選的是他們年少時期的一張照片。那天兩人湊在一起, 花了三分鐘就敲定這張,簡單高效。
這張老照片是季霆成人禮那天所拍。那一日,陳秋陽非逼著季霆換上西裝紮上領結,組織一家三口在生日宴上拍一張全家福紀念照。
照片是攝影師自己捕捉到的,記錄的是陶溪和踮腳為季霆整理領結的一瞬間。
剛結束童年時代不久的陶溪和,還未褪去少女的稚氣,站在已經是大小夥子的季霆面前,十足一個小孩兒。
那會兒季霆還沒想著要避嫌,他捏著陶溪和的臉,低頭笑看她的眉眼,是真把她當成小妹妹那般疼愛。
蒙甜總結,季醫生跟陶小姐的婚禮非常低調非常酷。又大呼遺憾,因為婚宴當天她上班脫不開身去赴宴。
這個問題季醫生早有考量,醫院這幫關係親密的同事,他事後必然還要私請答謝一番。
「特需那位到底什麼情況?」得了點空時,季霆跟徐子騫打探實情。
「說是某位領導硬塞進來的。她這瘤發現的很及時,過幾天手術一做,萬事大吉,嗐……」徐子騫後話沒說,平京神外別說特需病房,普通病房的床位都是一位難求,常見病輕症患者佔了個頂尖配置,純屬是惡意佔用醫療資源。
季霆和徐子騫手裡都有危重患者等著特需的號,這樣一來,大家都很為難。
這晚下班,季霆特地繞到特需病房的樓層,探了眼這是位什麼神仙。先看到一個六七歲的男孩蹲在地上玩護士送的玩具,小孩兒有些怕生,發現季霆打量自己,立即起身跑回病床邊上。
季霆沒進門,看見床邊坐著一個瘦弱的穿病號服的短髮女人,她臨窗而坐,抱起往她懷裡鑽的小男孩,母子倆都無話,就那麼呆呆地看著窗戶。
離開時,季霆找護士站查了下病人資訊,看到「舒沁」兩個字時,頭蓋骨微微麻了那麼一下。
經年未見,誰知竟是這等情形。
季霆沒去打照面。回家路上思考了一下到底是誰安排舒沁住的特需。她那年來探親的親戚幾年前調任外地後,舉家遷走,而她一直生活在南方,在平京並無其他人脈關係。
難不成是他那位舊情難忘的大舅子一手安排的?這個病真不至於住他們平京的特需,更不至於讓她特地北上求醫。
除了陶洲和,他想不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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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溪和帶江遙去看了場私人小劇場的演出,組織者是平京某book cb的女老闆,請的演員是電影學院的學生,劇本講述三個不同階段的女性所面臨的桎梏和不同形式的反抗。
江遙很感興趣,回去路上跟陶溪和談了很多的想法。
陶溪和說:「如果我告訴你,今天這齣劇裡的三個女主人公都是有原型的,你怎麼想?」
江遙沉默了許久,說:「其實我把我的故事寫成過小說。」
「我有幸可以拜讀嗎?」
「過段時間吧。」
陶溪和拍一下她的後腦勺:「好。」
兩人邊走邊聊,看見方幼宜站在走廊上打電話,語氣有點不耐煩。
「心情不好?」待方幼宜回辦公室後,陶溪和問她。
「看得出來?」
「嗯哼。」
方幼宜卻不能分享。陶洲和那天意外來訪,一句話堵得她心梗。她能怎麼辦,糊弄過去唄。她又不指望跟這個男人再有瓜葛。
當然,陶洲和也不是那種「你越冷我越愛」的典型霸總人設,見方幼宜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