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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動作的最後,是要求,兩條腿都要抬離地面的。然後,用單手五根手指,摁在地上。
對了,這招兒是馬彪子教我的,他說,是他自創。
我個人覺得,馬彪子的要求,比較變態!真的,比較變態!
所以,我只勉強,能用兩手的手掌,單抬一條腿起來練習。
大運動量,伴隨的是飯量大增。
回到家裡,吃了兩大碗飯,又喝了一大碗的雞湯,收拾利索,這就上學了。
在接下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裡,我一直讓自已在課餘時候,沉浸於這種近似苦行僧般的訓練中…!
那種強度和痛苦,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兩條腿疼的時候,走路都費勁,但還好,只是一天半天,第二天恢復,接著站,接著疼。
腰疼的時候,全身都在發抖,尤其是尾骨,尾巴根兒那裡,會有一股子往上拱的疼勁。
這種疼痛,一度讓我心生懷疑。於是,在第一週的星期日下午,我又去了馬彪子那裡。
阮師父已經走了,他正同人打撲克,看到我,他只是點了下頭,接著問,買魚呀。我說不買,他就再沒搭理我。
初始,我心裡還挺難受。以為,馬彪子怎麼不搭理我呢。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對我的一種保護。
第十七章 初次換勁
馬彪子不同別的武者,他身上有一股連他都駕馭不了的彪勁兒。這個勁,很可怕,發起彪來,什麼法律,道理,統統一邊去。
所以,他怕,惹了大麻煩後,把我牽連進去。
不過,既然馬彪子沒說什麼,那表明,我還沒練岔,我繼續練就是了。
於是,天天還是死磕。
晚上呢,我會跪著,趴床上,看一會兒淮南子。我儘量不讓自個兒睡著,一個字,一個字的看。看著,看著,我彷彿看到了一個老者,正手執狼毫小筆,在我面前,一筆一畫地將那些字落在淡黃色的紙張上。
行雲流水,渾厚蒼勁,筆鋒移走之間,宛如馬彪子和阮師父打出的一招一式。
目睹此景,心領此感,我不由想起俠客行中,那個刻畫在石壁上的武功秘籍。
這本淮南子,它是秘籍嗎?
我啞然笑了笑,我覺得,這是一本,講道,講法,講政治,思想的書。
就是這種不知不覺。
我練著,感悟著,不張揚,不賣弄。
然後,我身上就生出了一股勁,這勁兒,改變了我氣場。
同學們,開始願意跟我接觸了。
女生們,也喜歡讓我幫她們抄歌本兒。然後偷偷塞我一塊糖,或是一袋小零食什麼的。
上課,我也能專注進去了。
老師講什麼東西,我基本上是一聽就懂。還可以,積極主動地發言,包括到黑板前,去做老師安排的例題。
我一直不太明白,為什麼有些學武的孩子,天天就知道打架,上課,亦無法專心聽講,更不用提好好學習了。
抱了這個疑問,那天,週三下午大掃除,我抽空去了趟馬彪子的魚棚子。
正好,他要推車賣魚去。
我們在路上,就著這個話題,聊了一下。
然後馬彪子說,習武之人,第一大戒,好勇鬥狠,炫耀賣弄!
功夫,不是不能露,不能出。但要選擇合適時機,地點,場合出。
而什麼是合適的時機,地點,場合?
問問自已心,就知道了。
做不到這點,學的全是鬥狠之術,於人,於情,於理,於法,於社會,都是有百害而無一益!
而那樣的人,終生是難入真正武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