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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聽江歡這小子，說的是人話嗎？&rdo;

江昶默不作聲吃著飯，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問：&ldo;你真的就為了沈霆和藍沛系魂，覺得人家變態？&rdo;

賀承乾低頭看著盤子裡的魚：&ldo;我不是因為有人和自己的養父系魂，而是因為他是沈樅的兒子，而那個人是藍沛。&rdo;

江昶輕輕嘆了口氣：&ldo;承乾，阿樅死了有二十年了。&rdo;

&ldo;那又怎麼樣？！阿樅死了，我們這些熟人都還活著！&rdo;

&ldo;你的意思是，逼著沈霆和藍沛避世，去見不著人的地方苟且偷生？&rdo;

&ldo;我沒那麼壞！&rdo;賀承乾惡狠狠道，&ldo;但是他們也休想從我這兒得到一分錢的同情和認可！&rdo;

江昶搖搖頭：&ldo;他們收穫的惡意已經足夠多了，不缺你這一份。&rdo;

賀承乾冷笑：&ldo;活該！&rdo;

沈霆和藍沛系魂的事，被普遍認為是一樁&ldo;醜聞&rdo;，林襄在資訊端暴跳如雷，把沈霆大罵了一番，說他腦子糊塗，豬油蒙了心。

&ldo;你有沒有想過往後該怎麼辦啊！你知不知道這對你的仕途非常有害！媒體也會大肆講難聽的話，沈霆，你這麼久的努力可能在一次笑談裡就全泡湯了！&rdo;

相比起上司發瘋的狀態，沈霆卻顯得冷靜從容許多。

&ldo;給大臣您添了麻煩，這是我的不對。如果有辦法補償，我會拼盡一切努力去填補這個窟窿，可是大臣，和藍沛系魂是我多年的渴望，我必須這麼做。這是我生命唯一的意義。&rdo;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林襄反而不好再說什麼了，後來他和江昶抱怨，說沒想到沈霆這麼聽話聰明的孩子，竟然不聲不響爆了這麼大一顆炸/彈，他簡直懷疑起當初自己用人的眼光來。

江昶得知此事，也很震驚，他萬沒想到沈霆對藍沛竟然是抱著這樣的感情，但是聯絡之前沈霆的種種表現，江昶又不覺得有多奇怪了。

當初藍沛苦戀沈樅，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才得到沈樅，現在沈樅的兒子苦戀藍沛，偏偏也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得逞……這簡直像個詭異的迴圈。

但比起藍沛，沈霆的手段雖然遭人恥笑，至少算不上違法。

江昶反覆思忖良久，最終還是和沈霆通了一次資訊端的對話。

他想弄明白沈霆到底是怎麼想的。

那次，沈霆的態度一如往昔，平靜，有禮，溫和謙遜。

他沒有隱瞞，向江昶承認了自己暗戀藍沛多年的事實，並且沈霆告訴江昶，藍沛有自殺的意圖，他強迫藍沛系魂，更主要是想阻止他自殺。

&ldo;如果說，讓我在眼睜睜看著他自殺和遭到別人嘲笑這兩者選一個，那我毫不猶豫會選擇後者。&rdo;

江昶非常吃驚，他默默思索良久，終於還是問：&ldo;藍沛現在……怎麼樣？&rdo;

沈霆微微一笑，他的回答很委婉：&ldo;就是魂奴的樣子。&rdo;

……而且還是百分之五十的魂奴。

那晚，江昶把沈霆說的話告訴了賀承乾，他感慨說，沒想到藍沛現在和賀承乾一樣，也是百分之五十靈魂力的魂奴了。

誰知這句話大大惹惱了賀承乾。

&ldo;不要把我和那個殺人犯相提並論！&rdo;他怒道，&ldo;他沒有受到法律嚴懲，而且居然透過系魂，逃脫了良心的譴責！甚至連被害人的兒子都幫著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