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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夔一生之中,從不肯承認自己老邁,一直都精神矍鑠的模樣,記得他五十歲壽辰那年,教中曾有人,贊過他“松鶴延年”的話語,便被他處以極刑,旁人不明,問之何故,他說,但凡“松”啊,“鶴”啊,都是用來稱讚老頭子的,他怎肯承認自己老呢?
自此之後,教中再無一人敢提之類的詞,更不用說一個“老”字了!
這番話,這“老”字,也只有在他心愛的女子面前,才會道來。
趙小玉心道:“想不到,這堂堂五毒教教主,竟然如此痴情?”她心下一動,為之所感,微微笑著,搖搖頭,雙目含情道:“不會的,你一點都不老,還是像二十年前一樣!”
申屠夔忽而含淚而泣,拉著辰弒和趙小玉的手,道:“想不到,我申屠夔等了整整二十年,總算能夠一家團聚了!綠兒,等我養好了傷,我們一家三口,便退隱江湖,從此不問世事,若何?”
趙小玉為之動容,想這申屠夔,能為了所愛的女子急流勇退,這份痴情,也算是難能可貴了?索性迎合著他期盼的目光,臉上帶笑,點了點頭。
申屠夔猛地環抱雙臂,將辰弒和趙小玉攬在懷裡,相擁而泣。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若真能如此一家團聚,這情形又如何不令人落淚動容呢?
申屠夔放聲大哭,似乎壓抑多年的悲苦便要一併哭出聲來。
趙小玉低著頭,伏在申屠夔的胸膛,側頭看向辰弒,悄聲道:“我長得真的這麼像你娘?”
辰弒笑笑,道:“也許吧,只有爹爹見過我娘,我沒有見過。”末了,心下湧起一陣感動,偷偷拉了趙小玉的手,悄聲道:“謝謝你,玉兒。”
趙小玉笑著吐吐舌頭,正欲說些什麼,卻忽聞一人高喊:“小玉——”
那聲音抑揚頓挫,鏗鏘有力,似乎帶了十足的怒氣。
申屠夔忽地抬頭,猛地長身而立,怒道:“是誰?誰?誰在那裡繞我清靜?”雖然他身上尚且有傷,可也能勉強站立。
趙小玉也尋聲抬頭,忽見那人手持長劍,滿面怒氣,站立在近前,她急忙悄悄站立到申屠夔身側,心虛地向那人望望,想來方才和辰弒摟摟抱抱的情景已經被這人看見,臉上頓時騰地紅透了一般。
站在巨石堆前,怒氣衝衝的人,便是被趙小玉救死扶傷完全遺忘的令狐行。
令狐行方才便見到趙小玉剛從觀風臺下來,便不停歇地跑過去幫那五毒聖子辰弒找老子,但見兩人互相摟在一起,耳鬢廝磨,神態甚是親熱,心下已是妒恨,沒想到,眼下找到了那辰弒的老子,竟然還相擁而泣,說什麼一家三口退隱江湖,難不成趙小玉一早做好了打算,就是想同這辰弒一起夫唱婦隨供養他老子了,眼下三人甚是親密,怕是那趙小玉已經認了人家公公了!
他越想越氣,心中怒氣已到了極限,再也不顧師父是否在近前,便奔了過去,想向趙小玉問個明白。
令狐行決計不能容忍趙小玉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存在,怒道:“早知道會如此,我當初還不如把你送走!”心中想著若是同送走趙小玉比起來,親眼所見趙小玉同那五毒聖子親熱,這痛苦還要更折磨人百般。
趙小玉趕緊鬆開辰弒的手,口齒也有些打結:“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著急著解釋,卻沒留意到,辰弒臉上失落的表情。
令狐行見趙小玉如此緊張自己,氣也消了一半,又見她甩開辰弒的手,想來也不是她心中所願,必定是那辰弒勉強的,微一沉吟,便道:“你……你是不是有苦衷?”
趙小玉急忙點點頭,在心裡,她是認定令狐行的,這個她未婚夫的前世之人。
令狐行提劍站立不動,道:“那……那你跟我走!”
趙小玉看看令狐行,忽而轉頭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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