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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後,適才敢大聲喘息,淚卻涔涔而下,兀自一陣慌亂,“我到底是誰?我到底是誰?”她雙腿一軟,順著石壁縮了身子,癱坐在地上。
忽然有些明白,母后何以近日如此寵溺那莊玉郎?不過是在找尋那人的影子罷了。
半晌,料定母后已經去得遠了,才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腳步微亂,走到那床頭,似乎全身力氣用盡一般,趴在了那冰冷的床頭,看向那謎一般俊倪的男人。
細細看來,那男人膚色尚且紅潤,可卻看不見胸口呼吸的起伏,容顏俊倪,如玉一般,散著晶瑩剔透的光澤,劍眉冷冷地擰著,安詳的眼瞼輕輕合在一起,那微微修長的睫毛下,是高挺的鼻樑。嘴唇微微溼潤,似乎還帶著母后方才留下的芳澤,他睡得很沉很靜謐,如同一個不諳世事的嬰兒般熟睡,不識世間煩擾。
藍香楹不覺看得痴迷,傻傻的自語,明知不會有回答,卻也如母后方才一般問那床上的人兒:“你……你……是我爹爹嗎?是嗎?”話一出口,又暗自神傷,唯有自己空洞的聲音在冰冷的石洞中迴盪。
她兀自又落下淚來,抬眼四望,竟然看見石壁上刻有一排金色的字跡,赫赫醒目,只是方才自己一時失覺才未現,細細讀來,竟是母后絲帕上那:
“南國佳人傾人意,
月夜深深笙歌舞,
佳人眸睇一回,
哪堪情深願白頭?”
“佳人眸睇一回,哪堪情深願白頭?”
這最末一句是那卞延和臨死前也不忘唸叨的句子,究竟,究竟誰才是她的爹爹?她藍香楹又是誰?
她手指輕輕向那金字最末一句摸去,輕輕一按,那字自然凹下,卻聞隆隆之聲,驚恐之下,方才母后出去的石壁又自旋轉開了,她暗自心驚,以為母后去而復返,正不知如何是好,卻見石壁外綠葉婆娑,偶有小鳥聲聲輕唱,原來方才無意之間,竟然觸動了機關。
藍香楹小心翼翼探出頭去,生怕被母后撞見,卻見原來此處竟然已是離“絕楚山莊”甚遠的一處山壁,從此處俯瞰,竟然可將那長安皇城的景緻盡收眼底,那金光門、開遠門、延平門三門已閉,此時已經是月近柳梢頭。
原來母后的房間一直可以通到這看得到皇城的山頭,方才那一幕宛若南柯一夢。不知母后知道了自己誤殺了卞延和,又沒有討到那隨侯之珠的下落,會拿她怎樣?有夜風吹來,藍香楹不覺冷汗涔涔,淚如雨下,腦海中沒來由地忽然閃過一個人的身影,駙馬!
對,我要去找他,只有在他身邊,我才能得到安寧,如今我也只有他一個依*了。藍香楹步履蹣跚,向前走去。
藍香楹滿心疑竇,不得開解,竟然有些渾渾噩噩迷了心智一般。絲毫未察覺身後還有一人緊跟其後。
那人出了那石洞,也是一驚,四下望望,辨明瞭方向,嘴角竟然含笑,直奔山下皇城的金光門所去。
始前,那金光門、開遠門、延平門三門皆閉,若是尋常百姓此時想要進城,若不是身懷飛簷走壁的一身好輕功,自是不能進入了。
但見那人一路疾奔,到得金光門前也不慌張,一陣吆喝,便有守門兵士出來,對他嚷嚷,驚擾了兵衛長。
他也自是不理,掏出一塊隨身令牌,給兵衛長過目,淡淡道:“奉丞相大人之令,有緊急軍情稟報,不得延誤。”臉上的神情完全如換了一人,鎮定自若,一身霸氣,生人不敢親近。
那兵衛長接過令牌一看,心下一驚,那是李丞相特授親信的令牌,這城中只有三個人有,一個是那當下的京兆尹蕭炅蕭大人,一個是與蕭炅大人交往甚密的,郭慎微郭大人,還有一個就是新任提拔的新豐丞吉溫吉大人,三個人都是陰險狠辣的角,這都不是他們這般小小兵衛長能招惹的。
他立即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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