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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行一看她哭,感到又一陣慌亂,畢竟從小到大,記憶中唯一的女人便是已經過世了的綠萼師孃,還從沒見過女人哭過,忙道,“方才在下一時情急,失禮之處,還望姑娘莫怪,姑娘……何以又哭了?”
“嗚嗚~~怎麼我都死了,還會覺得疼啊?”趙小玉揉了揉吃痛的後腦勺自言自語,可憐巴巴的抽泣,心想,老孃真是倒黴到家了,連死了也做黴鬼!
令狐行一聽笑了笑,“原來姑娘是為了這個哭啊?姑娘既然知道疼,那自然是活著的,何故咒自己死了的道理?何以姑娘會在此高處落下?”
他心中暗自慶幸,幸好這女人沒有因為方才“肌膚相親”的緣故,怪他輕薄,要不然,師父知道了,又怎麼會饒了他?
趙小玉聽得有些納悶,“咦,未婚夫跟著地藏王混了三年,怎麼連說話也變成古人了?”
她忽然瞟到他居然穿了一件道袍,袍子上居然還補了一個極不協調的大洞,轉瞬又哭開了,“老公,敢情我不在你身邊,連袍子破成這樣了都沒人幫你補啊……是你自己補的嗎?怎麼好端端的……穿了這破爛衣服,地藏王怎麼說也是個大菩薩,怎麼這裡待遇這麼差?”
令狐行哭笑不得,這個女人以為自己死了,也就罷了,興許是摔暈了頭,他雖然不太明白何以此女子稱他為“老公”,難道是老公公的意思?自己不過大她幾歲的模樣啊!這點倒也罷了,可她居然說他穿的是破爛袍子!
他淡淡回道,“姑娘真會說笑,在下是個道士,自然穿這樣的道袍。”
“咦?怎麼姑娘姑娘的一直叫我?難道這傢伙喝過了孟婆湯不認識我了?”趙小玉的未婚夫已經過世了三年,三年裡,他無知無覺的死了,而她卻還想著他。
如今忽然又見面,還是一樣的兩個人,但卻不想已經恍若隔世,她好像重拾一件多年不見的寶貝一般,伸出一隻手拽住了他,就算是他不記得她了,她還是想重拾舊歡,嬌聲嗔怪道,“死鬼!你真沒良心!怎麼才分別三年,就忘記我了,我是趙小玉啊,我是你的未婚妻玉啊!”
令狐行不由愣了,方才為了救這位姑娘,的確與她有著太多不遵禮法的肌膚相親,原本他以為姑娘寬宏大量,放過了他了,可沒想到還是要他娶她啊,好像叫什麼趙小玉來著。
他一心只為修行,早已立下宏願,絕不背棄師門又如何能娶她?
師父當年也是在綠萼師孃走後才做得道士,至今未再娶。
難怪師父臨行一再交待他要“忌女色”了?
算了,這姑娘鐵了心要嫁,唯今之計只有等師父回來作主了,人他是一定不會娶,但禮數還是應該遵循的。
想到這裡便道,“小玉姑娘,此地甚寒,姑娘穿成這樣,恐怕會受寒入病,不如隨在下去前面的‘修仙觀’稍息若何?”
趙小玉一聽“修仙觀”,又聽他叫“小玉姑娘”,想來未婚夫定是在地藏王這裡修仙呢,這會兒居然還要帶她去。
嘿嘿,看來這好事做得多也不錯啊,雖然她無故枉死,但好歹他們現在可以一起作對“神仙夫妻”啊,只不過她不明白,難道在這裡呆久了,說話就非得那樣古化嗎?她顧不得多想,看著已經走出好遠的“未婚夫”,立即屁顛屁顛的趕了上去。
………【第7節: 白月光(三)】………
殘垣斷壁。這是趙小玉第一次見到修仙觀時,所能找到的最貼切的形容詞。
這道觀也算是極破了,脫色的牆壁竟然起了殼,正時不時的向下掉,蜿蜒的水漬順著牆頭的枯草,一直綿亙到牆角的地方。
一塊石碑刻著一些斷斷續續殘破的文字,都是古文繁體,不過好歹都是出自中土,這一段話,她倒也是認識的:“……唐玄宗至道大聖大明孝皇帝,予意仁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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