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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怎麼沒覺得。」
「你要是能意識到的話,就不會說了。」姜辭哼笑一聲,「以後少說點吧,要是實在忍不住……」
他故意停頓,吊起林降的一顆心也跟著不安。
「……選擇禮尚往來也可以。」
「禮尚往來?」林降沒懂。
「不懂?」姜辭扯唇笑了,那笑聲裡似乎透著寬容和大度,「沒關係,我可以教你,慢慢就會懂的。」
那牛奶和蘋果林降自然沒扔,但她也沒過多糾結這些。因為,這會兒她還有另外一件事兒要和他說。
林降起身,將凳子往過道外推動幾分,留出足夠大的,俯身從桌下拿出雨傘,遞給姜辭:「對了,這個還給你。」
「哦,放這兒吧。」
姜辭沒接,只朝她看去一個眼神,示意她,靠他課桌放著就行。
林降頃刻會意,照做,卻沒轉身。
「還有事兒?」姜辭問。
「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姜辭已經重新趴回桌上,又恢復了他剛才那副懶散的模樣,說話間幾分隨意:「問。」
「你這次生病,是不是和上次淋雨有關係?」
「沒有。」
「哦,好的。」林降沒有其他話了,默默轉身收了視線。
沒一會兒,宋遠航過來找姜辭,上來就是一頓挖苦:「讓你丫平時得瑟,大冬天的喝冰飲,現在好了吧,讓你也感受感受生病的滋味兒。」
姜辭心情不好,懶得搭理他:「滾。」
宋遠航見他這樣更來勁了,平時哪有這種機會啊,這貨平日裡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現在也能被/幹趴下?
宋遠航乾脆搬來凳子,在姜辭旁邊坐下:「我說,你這是因為什麼原因啊?上次暴雨那次?我猜應該就是,反正從那次之後我就聯絡不上你了。」
姜辭不回答,宋遠航就自顧自地說:「不過也不對呀,你那次明明帶傘了,我走的時候還問過你,怎麼就被淋成這樣了。老實說,你是不是身體太虛了?」
姜辭被他念叨得煩了,索性閉起眼睛不理他,轉了身子背過去,只留下一句帶著鼻音的痞話:「趕緊滾,別煩老子。」
可宋遠航剛才的話,林降卻聽清了。
難道,姜辭生病還真是因為上次淋雨的原因嗎?
可她剛剛問他,他為什麼不承認呢?是怕她多想?
還是因為其他原因,覺得和她不熟,沒必要說太多?
林降突然就覺得有些愧疚,不管他是因為什麼不告訴她,可他現在生病了是事實。
上次要不是把傘給了她,他也不會被淋得這麼慘。
林降長睫垂著,指尖停留在英語試卷的閱讀那一頁,卻一個單詞也看不進去。
身後的姜辭突然咳嗽了一聲,一旁的宋遠航聽到後覺得更不可思議了:「不是,兄弟,這學校裡到底有什麼東西那麼重要啊?還是你想見什麼人?都病成這樣了,還堅持上課呢,這可太不像你了啊。」
姜辭徹底不理他了,空氣瞬間凝滯。
林降眉心一頓,忽地就想到她昨晚問姜辭今天來不來學校,他回答的是來。
她當時不知道他生病了,如果知道的話,是段然不會那樣問的。
林降沒忍住,側眸往身後瞥了一眼。
餘光裡,姜辭正安靜地趴在桌上,側影被陽光照了幾縷落在旁邊的玻璃上。
和他本人一樣,清瘦懨懨。
林降忽地就覺得姜辭也挺可憐的,都病成這樣了,還得不停地被人煩,先是她,這會兒又是宋遠航。
她有些不忍,側身朝著宋遠航開口:「要不,你還是先別和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