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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威脅她,若亂動便要就地陣法。可憐知薇又驚又怕,卻只能任由他抱著,聽著他粗重而略顯凌亂的呼吸在耳邊迴盪,最後終於漸漸輕了下去。
然後皇帝放開她,臉色平靜道:“你出去吧。”
不知怎麼的,他的聲音聽起來再正常不過,可知薇臨走時還是有些擔心,竟一步三回頭盯著他瞧。
皇帝就這麼站在那裡,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又像是蟄伏不動的猛獸。即便現在平靜如波,下一秒可能也會洶湧澎湃。
這樣的男人真叫人害怕,知薇走到門口,掀起簾子快步走了出去,再不敢多逗留一刻。
待她一走,皇帝面色一變,轉身進了旁邊的淨室。大約一刻鐘後,皇帝出來叫了馬德福進來,讓他準備熱水沐浴。
馬德福看他臉色微紅,大約猜到了什麼,卻是什麼也不敢說,貓著腰兒辦事兒去的。只是忙活的時候心裡總忍不住嘀咕,自家主子真是個怪人。放著滿後宮的美女不用,偏偏喜歡自己解決。
皇上這都多久沒翻牌子了,得有大半年了吧。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古往今來哪個皇帝大半年不承幸妃子的,簡直是千古奇譚。
到底是從哪天開始的呢?
馬德福仔細算了算,突然眼睛就亮了。好像就是從見著知薇開始吧,皇帝便一直叫去,到後來敬事房的太監都犯懶,幾次差點忘了拿綠頭牌過來。用他的話來說,反正皇上也不翻,我來了有什麼意思。天天吃閉門羹,叫人心頭好鬱悶。
想明白這一點後,馬德福連連搖頭。都說帝王無情,他卻碰上個痴情種子。皇帝對知薇這般上心,若以後當真封點什麼,待她生下一兒半女,搞不好真要封后了。
知薇的這根大粗腿,馬德福突然很想抱住。
皇帝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待穿好衣裳後整個人神清氣爽,那點子汙濁的想法已然沒了。他進了正殿批摺子,忙天晌午一個人用了午膳,又歇了回午覺,起床的時候才想起知薇來。
於是他又讓人把她叫過來。
知薇那時候都回自個兒屋裡了,一連走了兩天,雪容看她的臉色明顯不一樣。若換了是從前的錦繡,一定會立馬湊上來打趣她:“是不是要封娘娘了?皇上待你好不好?”
其實他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啊。
她進燕禧堂的時候,皇帝還沒穿好衣服,只穿了中衣坐那裡翻本詩集。知薇也不知道叫她來幹什麼,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往裡探頭。皇帝這是剛起啊還是要睡啊,穿這麼少多不好意思,看了回頭得長針眼了。
皇帝知道她來了,頭也沒抬便道:“進來吧,杵在門口做什麼?”
知薇只能慢吞吞往裡挪,邊挪邊勸:“皇上添件衣服吧,如今天氣涼,當心凍著。”
“正等你來侍候朕穿衣。”皇帝放下那本詩集站起來,身上的蜀錦暗紋中衣輕飄飄抖了兩下,露出極好的垂墜感。
皇帝的東西果真都是好的。
知薇還算機靈,拿起擱在矮几上疊好的常服捧了過來,正準備拿最上面那件給他穿,便聽皇帝又道:“你沏茶不會,這穿衣服的活兒總會吧。”
“這個奴婢會。”誰還不會穿衣服啊。
可她想錯了,皇帝的衣服和她們穿的不一樣,繁複不說還極考究,內裡有很多暗釦,手腳笨一點還真不行。要穿得挺刮漂亮講究點門道。知薇不知道這衣服穿著的順序,憑直覺瞎弄一氣,結果最後還得皇帝自己動手,才算把這衣服穿出型來了。
知薇挺不好意思的:“奴婢頭一回侍候萬歲爺更衣,讓您見笑了。”
“是有點想笑。往後多多練習,總會好的。”
這意思是常要她幹這個活兒啦。知薇趕緊道:“奴婢只是侍弄花草的,笨手笨腳怕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