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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她都有,可無論是裁衣裳用的料子,還是打首飾用的寶石,她都是次一等的。她們不是一個娘肚子裡生出來的嗎,為什麼她和姐姐永遠有這麼大的差別。
安寧哪裡知道,她的這個姐姐是皇后所出,正兒八經的嫡長女,和她一個庶出自然有天壤之別。按照安陽的用度規格,良妃給她置辦那些東西不算逾矩。只是小女兒不懂裡面的門道,一時間就有些轉不過彎來。
今日她一見姐姐回來時那模樣,猜想她肯定又在父皇那兒得了賞賜。旁的不說,就說去見父皇,她幾乎不到養心殿去請安,每次她要去母妃總會攔著她。而姐姐卻是常去,有時候母妃還特意帶她去。
父皇偶爾也來延禧宮,說是看她們,其實就是看姐姐一人而已。連小弟弟都分不去姐姐的寵愛,前幾天父皇說來看小弟弟,可到最後還是讓姐姐拉著說了好半天的話。
安寧小小的心變得十分不服氣,有種父親和母親同時讓人搶了的錯覺。越是如此她便越討厭姐姐,每每見她高興,她那心便跟有刀子在割似的。
但饒是如此,她依舊堆起笑容迎了上去,衝安陽道:“姐姐回來了,父皇見你可高興?”
安陽立馬拉下一張臉:“一點兒不高興。父皇整天逼我讀書作詩,簡直愁死我了。不過父皇說了,要教我騎馬,這倒是有意思的事兒。”
安寧心裡愈發不痛快,她的功課父皇從不過問,也從沒說過教她騎馬的事兒。果然這世上的好事兒,全都讓姐姐一個人佔了。
然後她就看到了那柄團扇:“這是什麼,父皇賞賜的?”
“不是,我從前和你說過的,有個叫知薇的宮女可厲害,能替我抓兔子。她如今到了父皇跟關侍候,這是她給我的。”
安寧拿過扇子一瞧,沒瞧出來那上面繡的是啥。但她想起過幾日是姐姐的生辰,便又道:“姐姐喜歡刺繡的東西,我便做個荷包給你,做的生辰禮可好?”
討好姐姐是她從小就學的功課,母妃幾次叮囑她要她和姐姐親近,她雖然內心不喜,面上還是相當努力的。
但安陽卻不這麼想,她有點捨不得這個妹妹動針。她才多大啊,連針都捏不穩,回頭紮了自己手指頭怎麼辦。
於是她回道:“別忙了,你身子又不好,別為我費心。到那日你吃我一碗麵便好。”
要說母女當真有遺傳,良妃誤解皇帝的好事,同樣的安寧也誤解了安陽的好意。她這話什麼意思,寧願要個宮女的扇子,也不要親妹妹繡的荷包。當真這麼嫌棄她嗎?她好歹也是公主,竟比不上一個宮女。
小小年紀的她,竟莫名對這個叫知薇的宮女產生了一絲恨意。那些奴才都一樣,連父皇跟前的都這樣。知道姐姐受寵便一個勁兒地討好她。又是幫著抓兔子又是送扇子的,何曾見過這些人如此巴結自己。
安陽完全沒想到,一把扇子還害妹妹想這麼多。她沒留意到對方眼裡暗藏的怒意,自顧自回房去了。過了幾日她又去找皇帝,獻寶似的把這柄扇子給他看。
“父皇你看,這兔子你可沒見過吧。我想宮裡再沒第二人能繡出這樣的兔子來。”
皇帝只看了一眼便想,確實沒人能繡出來。這麼醜胖的東西,尚功局的女史沒一個有膽子繡出來。
不過這東西雖胖又醜,細看倒也有幾分童趣,難怪女兒會喜歡。關鍵的是,皇帝覺得他似乎見過這兩隻胖東西。
是在哪兒呢?
皇帝是天子,吃穿用度皆是天下最好的,沒人會把這麼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放他眼前來。按理說他不該見過。可這熟悉的感覺縈繞在心頭,竟是揮之不去。
他便問女兒:“哪兒來的這東西?”
“知薇給的。她說是她自個兒繡的。她這人真奇怪,別人都愛繡花兒草兒什麼的,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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