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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睿一回去就扯著衣襟直嚷著熱。
將奏摺分門別類放好的傅諍咳了一聲,岑睿很快意識到自己行為不妥之處,捏起領口嘟囔道:“真的很熱……”
傅諍送上杯冷茶,話中有話問道:“陛下今年滿十五了?”
“沒有啊。”岑睿連灌了幾口冷茶,消了些火氣:“過了這月,下月初五才是我的生辰。那時才滿十五。”
“十五……”房中無人,傅諍的聲音輕如風煙飄入岑睿耳中:“男子二十加冠,女子十五及笄。”
岑睿被他的話噎到了,無語地看他。
傅諍走近一步,貼近岑睿,微微低下頭,聲音低柔得僅有他二人聽見:“及笄禮是女子一生最是珍貴隆重的儀式,可陛下卻註定不能擁有,陛下遺憾麼?”
岑睿聽出他話裡些許的同情,捏緊了杯盞,輕搖了下頭:“沒什麼。”轉而笑嘻嘻道:“不大了二十的時候,舉行冠禮就是了,一樣一樣的。”
這哪裡會是一樣?傅諍默了片刻,道:“去年此時,陛下在喪期內不得行宴飲歌舞之事。今年陛下生辰,不如好好慶賀一番?”
岑睿沒想到傅諍會主動提議替自己過生辰,驚愕地好半天說不出話,最後憋出一句:“你要送我禮物嗎?”
“……”傅諍看著岑睿仰起的紅撲撲的臉頰,有一剎的失語。
沒等到傅諍回答,來喜的通報聲在門外響起:“陛下,首輔大人,戶部的秦郎官請見。”
秦英來找岑睿,是問排程自己去戶部的事宜。顯而易見,秦大人對有機會調任,卻沒去成心心念念已久的御史臺大為不滿。
岑睿摸著鼻子道:“戶部油水挺多的啊,好多人想去都去不成呢,不識好歹。”
秦英怒目相向,他看起來像是那麼想去貪汙腐敗的昏官嗎?
傅諍沒再容岑睿作弄秦英,抽出一疊前不久送入他手中的賬目給秦英:“這是幾家商行數月來的貨流走向,有一家還是皇商。表面是普通商家間交易,可往細處察看的卻多是棉紗糧食類的生意,而有訊息稱朝中亦有官員與這些商行有來往。御史臺在明處,有所動作太過明顯,查案在何處不是查?調你去戶部,便是想讓你摸清到底是哪些人出於何種目的參與到這些交易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我感覺越寫越順了,是個好事。(自誇真的沒問題麼……)
【叄陸】賀宴
岑睿在朝上提拔秦英的用意;包括秦英自己都和謝容所認為的那樣,是皇帝和首輔有意抬起秦家攪入徐魏那攤子渾水之中。秦英萬沒有想到,竟還有這層深意在其中。傅諍沒動用御史臺,而要他暗訪查探;說明此事一定牽與朝中某些要員相干;牽連甚廣……
秦英神色複雜地看著手中賬目,深深拜下:“臣領旨。”冒有風險又如何;總好過挨於一死職上終日碌碌無為。
岑睿點頭,這才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嘛。又補充了些冠冕堂皇的廢話,年輕人嘛要深入基層多鍛鍊鍛鍊巴拉巴拉……
秦英回應給皇帝陛下的是一張生硬冷臉,他對岑睿的印象始終停留在草包之上。
傅諍又細密地囑咐了兩句;便讓秦英回去略作收拾即往戶部述職。
岑睿嘖嘖砸吧嘴道:“傲氣,還是這麼傲氣。”
傅諍聽出岑睿話語裡的不滿;付之一笑:“比之當初,已是圓滑通潤許多。”又接起方才岑睿生辰之事道:“陛下生辰要如何置辦?”
岑睿的注意力被引了回來,溫吞著聲道:“簡單點吧,才削了朝官們的腰包,若是大張旗鼓辦一場豈不是過個年都在要家裡罵我?我還想替來年討個吉利呢。”想了一想:“不如就在宮內擺桌小宴,你我帶上來喜,安心地好好吃上一頓。”
傅諍略思片刻,微一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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