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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而喻,她這一番內心活動和案情真相的直白與分析,對戈爾什科夫並沒有產生教育作用,他只是變得更加厲害地發狠動怒了。可是塔尼婭很高興,她向他說了她想說的一切,她覺得輕鬆一點兒了。
塔尼婭將預審進行到底,並擬寫好起訴書,她很高興地看著戈爾什科夫讀這份有很多頁的冗長檔案。他讀得很慢,並不是因為他在深思熟慮,他的閱讀能力實在太差。
&ldo;算啦,&rdo;被告人把起訴書用力地扔到桌子上,威脅說,&ldo;我還會找你算帳的,混蛋。判多少年,我蹲多少年,完了我會找你的,塔尼婭。說不定在審判時我會走運,那咱們就會很快再見面的。所以,親愛的,你等著我吧,我會回來的。別忘了洗澡,我可不喜歡骯髒女人。&rdo;
戈爾什科夫在法庭上沒有走運,依據其全部罪行判他七年徒刑。塔尼婭有先見之明,在勞改營裡他也不走運,因為勞改隊裡最有權威的犯人具有制服所有強暴犯和姦淫犯的非常厲害的手段。為了自衛和保護自己,戈爾什科夫把一個人整成殘廢了,他又得了新加的刑期。
&ldo;我打聽過了,&rdo;塔尼婭說,&ldo;戈爾什科夫&iddot;亞歷山大&iddot;彼得羅維奇一九六九年生,於今年五月在被剝奪自由服刑改造的監獄中獲釋。他出了勞改營,似乎前往特韋爾州了,但沒有來到該州。他的所在地尚不清楚。&rdo;
辦公室裡一片寂靜。娜斯佳和科羅特科夫同情地看著塔尼婭,米沙&iddot;多岑科目不轉睛地盯著桌子上的一頁紙,上面是對諮詢問題的答覆。特韋爾州與莫斯科接壤,相距很近。
&ldo;塔尼婭&iddot;格里戈裡耶夫娜,&rdo;他問,他通常叫她的名字和父稱,&ldo;這個戈爾什科夫像是殺人兇手嗎?我總覺得,性心理變態者是一回事,而殺人兇犯嘛,也許就是另外一回事啦。這是不同型別的人。&rdo;
&ldo;你別這麼說,&rdo;科羅特科夫擺擺手,&ldo;像‐‐不像……這都是咱們在辦公室裡的思考。再說啦,你按知識分子的說法稱他為性心理變態者,我以布林什維克的直率叫他是性慾躁狂者,我是正確的。一個人成了躁狂者,就會長期保持,可以說,會保持一生。他的躁狂症在任何情況下都可能表現出來。難道不是這樣嗎?喂,娜斯佳,你說說我的看法正確嗎?&rdo;
&ldo;我不知道,&rdo;娜斯佳搖搖頭,&ldo;這事應該問專家。&rdo;
&ldo;這和專家有什麼關係?&rdo;科羅特科夫仍然很激動,&ldo;難道我們知道的性躁狂殺人犯還少嗎?一個外號叫蟒蛇的戈洛夫金,他的罪行造成的損害多麼慘重啊,我根本不去說那個奇卡季洛啦。他要體驗奇特的性感受,結果弄出了一大堆被他殘害得不成樣子的屍體。這就是全部事實。塔尼婭,有戈爾什科夫的照片嗎?&rdo;
&ldo;找得到。但需要時間……可以向他父母親要一些業餘攝影照片,可是那些照片上他最大才有十七歲,而現在他二十九歲了,又在勞改營裡經歷了那麼多年,對辨認現在的戈爾什科夫而言,那些照片毫無意義。&rdo;
&ldo;說得對,&rdo;多岑科接著塔尼婭的意思說,&ldo;但是可以在勞改營要一些他最近的照片,這些照片是勞改營為他辦理釋放證件用的。這些照片都是死氣呆板的,又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樣的髮型,但是用電腦能做出幾種模樣的照片。咱們不妨試一試……&rdo;
&ldo;試什麼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