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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命啊!」
領頭禁衛搜了一圈回到廳中,見到這幅場面大喝一聲:「住嘴!」
說罷,邊上的軍士直接就將長劍架到了幾人脖子上,那幾人立刻禁聲不敢多言。
「魏府眾人去了何處?」領頭挑了一人,走到他面前冷聲問道。
「都都隨著夫人出城佈施去了!」
禁衛領頭臉色一點兒不變,冷漠地歪了歪頭,邊上的衛兵便一掌下去直接將那人的手臂劈得脫臼。
慘叫聲在魏府的正廳中響起,領頭再轉向下一個人審問之時,那老嬤嬤顫巍巍地求饒:「我們幾個只是下人,軍爺莫要為難我們啊!那個!那個是魏夫人貼身的嬤嬤,要問什麼她肯定知道!」
海瑤見她指的正是身邊的宋嬤嬤,不由心中一愣,沒想到她平日裡沒什麼存在感還有點用,竟然連外院的嬤嬤都不知道她。
可宋嬤嬤已經昏迷,對那人的話沒有一點兒回應,若是她醒著,定然會將海瑤的身份抖出來,海瑤也知道身份是瞞不了多久的,但是能多拖一會兒也多一點兒希望。
「人怎麼了?」領頭禁衛踢了踢宋嬤嬤見沒有反應,扭頭問她邊上的海瑤道。
「犯了錯被夫人關了起來,扛不住,暈了。」海瑤低下頭,顫抖著身子回答。
領頭禁衛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沉聲道:「你是哪個院子的丫鬟?」
「奴婢奴婢是」
海瑤還未答,方才那個指認宋嬤嬤的看門嬤嬤又喊道:「她是內院的丫鬟!生得這麼白淨定是內院伺候的!」
「魏府眾人去了何處?」領頭禁衛死死盯著她,絲毫聽不出語氣起伏地又問了她這個問題。
海瑤一臉驚慌地抬起頭,眼中含淚地看著他,裝可憐道:「我我真的只知道是出城佈施。」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廳外傳來了馬蹄聲,一聲一聲,如踏在她高高懸起的心上。海瑤連忙扭頭去看,眼中滿是期盼,難道是魏珩回來了?
高頭大馬從魏府倒塌的門板上直接踏入,馬上人一身藍袍錦衣,面上帶著乖戾陰沉的冷笑,冷漠地掃視了一遍廳中眾人,再將目光落在了海瑤身上,饒有興致地看了她半晌,才玩味說道:「這不是魏府大奶奶嗎?」
淦,長孫邕。
海瑤眉心一跳,原本升起的希望被重重砸在地上,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翻長孫邕白眼的衝動,心裡頭已經在他臉上踩了無數腳。
廳中禁衛見到長孫邕紛紛行禮,而長孫邕卻像是完全沒有瞧見旁人一樣,騎在馬上走到海瑤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面露疑惑地問:「怎麼?魏府的人逃命不帶你?不應該啊?你夫君是個廢物,可小叔子還惦記著你,怎麼都丟下你不管?」
海瑤此時實在是後悔沒有尋著間隙偷學些這世界的武道功法,也不至於是現在這麼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局面。
她不動聲色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用疼痛壓下心中強烈複雜的情緒,她借著這怒氣逼紅了眼眶,楚楚可憐地看了眼長孫邕,像個被拋棄的可憐貓兒一樣,失落地低下了頭。
「男人,無情。」長孫邕極其感慨地嘆了一聲,歪了歪頭回憶道:「那時候能為了你要射死我,現在又將人丟下,看不懂。」
說罷,他眼中的玩味更甚,從腰間拔出長劍,劍尖輕挑著海瑤的下巴,強迫她抬頭與他對視。
長孫邕細細打量她的面龐許久,才冷聲說道:「是個美人。」
不知為何,他話音剛落,海瑤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長孫邕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旖旎,反而帶著濃濃的殺意。
他還是記恨那日在林中調戲不成反被魏珩射了一箭的仇,後來他沒能報上這個仇,一直耿耿於懷,此時魏珩不在,他便將這恨意發洩到了海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