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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舒厭相當自然地走了過去，從他衣櫃裡摘了一件白色長袖套頭衫和一條灰色的褲子，說：&ldo;你就穿這個吧。&rdo;

赫斐然怔怔地看著他。

拿完衣服焦舒厭就後悔了：以前幫赫斐然挑衣服的習慣，哪怕回到七年前也沒改得過來。這都是什麼糟爛事兒啊!

見赫斐然看著他，焦舒厭只能摸了摸鼻子，儘量將眼底的情緒壓下去：&ldo;沒什麼，我就是閒的。&rdo;

&ldo;挺好的。&rdo;

赫斐然眼底的情緒也變化莫測，撿起他手裡的衣服，進浴室換了。

換完衣服出來，焦舒厭正坐在桌邊玩手機。

赫斐然走過去的時候，焦舒厭正在低頭看附近推薦。

他揚了揚脖子說：&ldo;如果你能吃辣，我還挺想吃火鍋的。&rdo;

&ldo;我能吃。&rdo;赫斐然道。

&ldo;算了吧。&rdo;焦舒厭想到上次赫斐然被外賣辣到半條命都沒了的畫面，依舊心有餘悸。

&ldo;咱們先去看看外面有什麼吃的。&rdo;

&ldo;我說真的。&rdo;赫斐然很認真，&ldo;我能吃辣。&rdo;

&ldo;好好好，你能吃辣。是我不能吃辣行不行?我一吃辣我就想哭。&rdo;焦舒厭說。

說完他心裡還翻了個白眼，心想自己怎麼跟帶孩子一樣，還要連哄帶騙的。

赫斐然抿了抿唇，終於不再堅持了：&ldo;好。我們先去看看。&rdo;

兩人打車去了附近最熱鬧的商場。

這個時間點，商場人挺多的。倆個男孩子一塊兒逛街，多多少少會引來注意的目光。焦舒厭壓根不注意別人的目光，他說：&ldo;餓死了，咱倆看看哪家店不用排號，直接就吃吧。&rdo;

赫斐然笑著說好。

然後，他們就走到一家粥店。

焦舒厭：&ldo;……&rdo;

&ldo;能不能別吃這個?我正在長身體，我想吃肉。&rdo;

赫斐然也沒打算吃這個。雖然他沒有焦舒厭那麼餓，但大老遠跑來喝粥實在有些犯不著，他說：&ldo;我們去樓上吧，我記得五樓有個自助，好像還不錯。&rdo;

焦舒厭說：&ldo;那還等什麼?&rdo;

自助就自助吧。有肉吃就行。

兩人坐電梯去樓上。商場的電梯人特別多，焦舒厭後背都抵著牆了，人還源源不斷地進來，為了不跟別人擠，他乾脆轉過身，面靠牆站著。

一隻手突然將他拉了過來。

一抬眼，焦舒厭發覺自己竟然落入了赫斐然的懷抱。

撲鼻的青梅香氣，令這狹窄的空間多了幾分清爽宜人。

焦舒厭耳根一紅，下意識就想和赫斐然保持距離。

豈料他掙紮了兩下，赫斐然的手卻將他箍得更緊。人群擁擠，焦舒厭也不敢多動，只能認命地垂下眼睛。

赫斐然的下巴很自然地擱在了他的肩頸上。每停一層，焦舒厭都能感覺到赫斐然的嘴唇，若有若無地從他頸間擦過。

這令他渾身都燥熱起來。

電梯格外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五樓到了，人群也變得沒那麼擁擠。焦舒厭掙脫開赫斐然，逃一樣地闖了出去。

赫斐然看著他慌不擇路的背影，眼底的情緒分辨不清。

焦舒厭幾乎是前腳踏出電梯，後腳就看見了赫斐然口中的那家自助店。

這家店特別豪放，佔據了整座商場最好的位置，而且一整層都是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