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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魯賓忍不住撲哧一笑。他極其尊敬娜斯佳，無論什麼人，只要敢說娜斯佳的壞話，他就敢咬斷這個人的喉嚨。但就是他如此尊敬她，他也很難想像得到，這個三十八歲的(他認為幾乎已經是年老的)大嬸可以稱為小星星，而且還是大放光彩的哩。大放光彩的女人嘛‐‐應該是雙目熱情洋溢，光芒閃耀。可是娜斯佳的眼睛明淨而安詳，很像……失去了光彩，還是怎麼的。嘿，真沒想到，倒成小星星啦!

&ldo;我讓你瞧瞧他的文身花紋，你想看看嗎?&rdo;這時候艾魯米揚繼續說，&ldo;這個死者過去的閱歷豐富，他至少曾經三次被關押過，但不是在俄羅斯。&rdo;

&ldo;在哪兒?在瑞士嗎?&rdo;娜斯佳開玩笑說，&ldo;或者可能是在加那利群島上呢?&rdo;

&ldo;是在前蘇聯的加盟共和國裡。你以後看看參考手冊吧，做這樣的文身花紋不知是在哈薩克，還是在吉爾吉斯。&rdo;

不言而喻，艾魯米揚沒有把檔案交給他們，專家們的一切鑑定都應該送給偵查員，但是他準許記錄。

扎魯賓嘆息道：&ldo;最好弄到一臺影印機，我們就可以很快地得到影印件，要不然就得用手抄寫，又慢又不好……&rdo;

&ldo;小夥子，幹活吧。&rdo;老專家一副教訓人的姿態，用一個手指頭敲打一下放在謝爾蓋面前的表格，上面貼著一張照片，偵查員就是臨摹這張照片畫了文身花紋，&ldo;勞動應該是一種負擔，否則，勞動就變成一種嗜好啦，那樣您就不會理解為什麼要發給您工資啦。您千萬別尋找什麼輕鬆的人生道路。&rdo;

倒是誰在尋找啊?難道是他‐‐謝爾蓋&iddot;扎魯賓嗎?如果他要尋找輕鬆的道路，那他根本就不會做偵查工作了。這個愛動肝火的老頭兒也這樣說……

艾魯米揚接著說：&ldo;小夥子，說聲謝謝吧，這是我給您提供的照片。可是，我原本可以不做這件事。那樣的話，您就得埋頭苦幹，直接臨摹屍體上的花紋了。眾所周知，解剖後的屍體看起來特別誘人啊。&rdo;

扎魯賓委屈地嘆息一聲，伸出舌尖，開始臨摹刺在死者腿上的複雜花紋。

◎　殺人兇手

我的媽媽，她是世間最完美的人。她最聰明、最善良、最美麗。人世間誰都不如我有這樣的好媽媽。

她想讓我一生中一切都順利、圓滿，所以從童年時代起，當我剛剛開始懂事的時候，就反反覆覆教誨我：&ldo;好兒子，必須經常進行智力訓練，這樣你才能成為理想中的人。但是應該從幼年就開始為這個目標做準備。&rdo;

起初我不大明白這個道理，我四歲的時候就說：&ldo;我想當飛行員!咱們就準備當飛行員吧。&rdo;

媽媽笑了，她說：&ldo;你這是現在想到飛行員。如果時間一過，你會選擇別的職業嗎?你再不想當飛行員了，可事情卻錯過去了。&rdo;

六歲的時候我明白了，她當初說得並不怎麼錯呀。爸爸邀他的一位地質學家朋友來我家做客，這個人講的原始森林和礦物的故事極大地震撼了我。我下定決心，就要當地質學家。可是到了八歲那年，我不知為什麼又決定應該當一個演員了。

媽媽說：&ldo;你還要改變主意好多次哩，你現在需要掌握從事任何職業都有用的各種知識。應該增強記憶力、理解力、觀察力、邏輯思維能力，那樣你才能不費氣力地掌握任何一門科學。&rdo;

我開始上一年級的時候，就會一目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