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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女人已經不在人世的話,那麼事情就糟糕透頂了。第一,這就是殺害,換句話說,就是剝奪與自己相平等之人的生命。第二,這說明,一個瘋狂的百萬富翁開了個荒唐而愚蠢的玩笑的說法是不可能的。一個人開玩笑,通常是不會殺害見證人的。
最壞的猜測似乎開始得到證實,因為扎魯賓早就知道那個酒鬼兼小偷韋尼阿明&iddot;波利尼科夫,他的另一個名字文卡&iddot;布里特更加出名。
扎魯賓在星期天下午四點鐘左右找到了他,他對扎魯賓說:&ldo;我自己活得挺好,謝天謝地,我們大家一切都很好。你還記得塔瑪爾卡嗎?&rdo;
&ldo;怎麼能不記得?&rdo;扎魯賓微微一笑。
&ldo;得了吧,&rdo;布里特冷笑道,&ldo;你才不會記得塔瑪爾卡呢。就是你剝奪了她做母親的權利。&rdo;
&ldo;不是我,是法院。&rdo;偵查員糾正道。
&ldo;哎喲喲,算了吧,我們知道你們這些法院。如果不是你為她開具證明,任何法院都幹不成事。&rdo;
&ldo;這倒是真的。你呢,什麼要求也沒有,你滿意嗎?&rdo;
&ldo;可不是,我怎麼著,&rdo;布里特嘴咧得像笑的樣子,露出滿嘴的齲齒,&ldo;我甚至活得更好。有孩子在身邊,你就不會痛苦,快樂得睡不著覺。可在這樣空空蕩蕩的房子裡,就知道唱歌、睡覺,我不願意。&rdo;
&ldo;塔瑪爾卡自己怎麼樣?她很想女兒嗎?&rdo;
&ldo;塔瑪爾卡呀?&rdo;布里特哈哈大笑,&ldo;在應該讓誰為她掉眼淚的時候,她才會想起女兒呢。她多麼不幸啊,她已經失去做母親的歡樂了,已經脫離親骨肉了。剩下的就是每逢節日,親戚送給她幾個錢。她還說呢:&l;就得讓他們給我掏錢,要不然,我就把女兒要回來。&r;昨天就是她的命名日,大家又一回猛喝狂歡。&rdo;
&ldo;你們一起飲酒取樂的人多嗎?&rdo;扎魯賓想著別的事情,為了繼續談話,很感興趣地問。
&ldo;我們呀?我這就數一數。&rdo;布里特皺起眉頭,屈指數起來,&ldo;你瞧,我和塔瑪爾卡‐‐這是兩個。她的相好‐‐三個了……這個……這個……還有三個‐‐那麼總共是六個人吧。大家還等娜季卡來著,可是她,這個母狗沒有來。也許是她厭惡我們了。&rdo;
&ldo;哪個娜季卡?&rdo;扎魯賓警惕起來。
&ldo;就是那個娜季卡&iddot;坦措爾卡1。你怎麼不記得啦?她小小的、瘦瘦的,很不起眼。她原來是芭蕾舞團的。&rdo;
【1 娜季卡是娜傑日達的小名之一。坦措爾卡是俄語單詞 tahцopka的譯音,義為女舞蹈演員。由於娜季卡原是芭蕾舞演員,波利尼科夫等人就送給她一個姓‐‐坦措爾卡。】
扎魯賓想起來了。這個女人他聽說過,但未曾認識她。這個婦人不來慶賀女朋友兼女酒友的生日,不參加白吃白喝的宴會……這真是太有趣啦。
&ldo;那她為什麼沒來呢?&rdo;他並不掩蓋自己的興趣而發問,&ldo;可能是她忘記了命名日啦?要不就是她忘了,誰也沒有提醒她?&rdo;
&ldo;她真是全忘啦,&rdo;布里特輕蔑地嗤出聲,生氣地嘮叨,&ldo;我昨天就在那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