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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參加討論的題目是什麼?&rdo;

&ldo;他就安樂死問題給編輯部寫過兩封信。其中一封甚至登在讀者意見專欄裡。&rdo;

&ldo;可見，這就是伊裡亞&iddot;安德列耶維奇。就這些了，科利亞，該劃上句號了，你明天可以哪裡都不用去了。&rdo;

謝盧亞諾夫把椅子拉過來，在娜斯佳對面坐下來。

&ldo;這是他?&rdo;

&ldo;應該是他。&rdo;

&ldo;我可沒有這把握，&rdo;科利亞嘲笑地說，&ldo;你又瞎猜吧?&rdo;

&ldo;我用紙牌算了一卦，&rdo;她憂鬱地冷冷一笑，&ldo;我這弱智的頭腦在這種兇狠的天才面前甘拜下風。要麼這就是卡扎科夫，要麼我不知道……總之，我再也想不出任何東西來了。要麼我們把伊裡亞&iddot;安德列耶維奇抓起來，要麼我們永遠不抓舒特尼克。卦就是這麼說的。&rdo;

&ldo;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到他，把他抓起來，這用不了多少時間。&rdo;謝盧亞諾夫建議道，&ldo;幹嗎在這兒乾坐著，無所作為?有地址嗎?&rdo;

&ldo;有。&rdo;

&ldo;是嗎?&rdo;

&ldo;他被監視起來了。我們在等他動作殺第七個人。&rdo;

&ldo;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一舉抓獲嗎?&rdo;

&ldo;昨天我想行動來著，但他不在莫斯科，找不到他。根據理智的考慮，今天決定不去冒險，我們不暴露自己。他很聰明，這個壞蛋，而且很狡猾，他在等我們靠近，所以他很小心。如果我們草率從事，我們就會把事情全都弄糟。而仔細配合，聯手行動，時間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最好等他先動作。&rdo;

電話鈴聲使她站了起來，開始穿外衣。

&ldo;科羅特科夫的電話。我們的眼線通知說，卡扎科夫在向索科爾尼基方向行動。出發，科利亞，我們看看他想在那裡幹什麼。&rdo;

在走廊上，科羅特科夫追上了他們，一邊走一邊係扣子。

&ldo;快點，趕快，同志們，走路不要睡覺。汽車在樓下等著呢。&rdo;

下面的話娜斯佳記不清了。她累極了，她太想睡上一覺了，她的眼睛和腳很疼。星期六她回到家大約夜裡兩點了，第二天早上六點又起床了，因為伊琳娜&iddot;捷廖欣娜的第一份工作‐‐打掃院子‐‐是五點開始，所以娜斯佳一直盯著電話。後來她又等到夜裡一點，直到伊琳娜幹完活兒從飯店回來。星期一又是天不亮就起床了。

在暖和的汽車裡，她被搖得睡著了。她靠在科羅特科夫的肩頭，沉入夢鄉，夢中展現出一幅幅可怕的景象和亂鬨鬨的說話聲。當科羅特科夫開始拽她起來時，她才醒來：

&ldo;娜斯佳，醒醒。快醒醒!把位子讓給舒特尼克公民。&rdo;

她猛然睜開眼，如果不是科羅特科夫扶住她的話，她就從汽車裡直接滾到了地上。她面前站著三個抓捕小組的年輕人和科利亞謝盧亞諾夫，他們中間是一個戴著手銬的人。

最近兩天，娜斯佳麻木地、毫無指望地仔細檢視的照片就是這個人的。沒有什麼可高興的，有的只是空虛和空前的疲憊。

&ldo;您好，伊裡亞&iddot;安德列耶維奇，&rdo;她說，&ldo;我對你只提一個問題：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你偏偏要選擇我?&rdo;

&ldo;再沒有使您感興趣的問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