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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舒瓦洛夫殺害流浪漢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報復偵查員奧布拉茲佐娃。他認為，由於奧布拉茲佐娃的過失，他十六歲的兒子死了。他故意給她製造恐慌，給她留字條，暗示說，他記著塔尼婭&iddot;奧布拉茲佐娃，每一次新的犯罪都在向她靠近。打死流浪漢‐‐這是經過精心策劃的報復，是深思熟慮而手段殘酷的、緩慢而痛苦的報復。所以，實施這些謀殺所選用的是另一種手槍，而犯罪方式本身，原則上也是另外一種。因此，指紋是別人的，筆跡也是別人的。舒瓦洛夫知道，在針對偵查員奧布拉茲佐娃的犯罪中，要懷疑的正是他。假如他不是第一個懷疑物件，那麼也一定是第二個，所以他採取了安全措施。而且把槍放在遠離自己的地方。而對吸毒者的系列謀殺中，任何人任何時候都不會懷疑到他，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尤其不必羞羞答答，而且把手槍就藏在自己家裡。於是任何人任何時候都更加不會把這樣不同的、毫不相像的兩起兇案聯絡在一起。好一個老謀深算的傢伙，沒的說。

謝盧亞諾夫的想法深得帕舒京的歡心。他滿意地搓了搓乾瘦的手，讚許地點著頭。

&ldo;我們一言為定，&rdo;偵查員總結說，&ldo;我負責監視舒瓦洛夫周圍的人，尤其是他的婆娘。她肯定是同謀者，或至少了解內情。你就照自己的渠道行動起來吧。我們倒要看看最後的結果。&rdo;

半小時以後，尼古拉&iddot;謝盧亞諾夫已經打了所有要打的電話，找了他所需要的人，使對被拘留的舒瓦洛夫的詳細分析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他首先給謝爾蓋&iddot;扎魯賓打電話。

&ldo;謝爾蓋，我知道你是莫斯科和莫斯科州所有流浪漢的好朋友。&rdo;他精神抖擻地說。

&ldo;也是妓女的好朋友。&rdo;扎魯賓補充說，&ldo;有什麼事嗎?&rdo;

&ldo;需要一個囚犯。樣子和舉止都得有些像流浪漢。&rdo;

&ldo;這可以辦到。假如你管我要野雞，那可就成問題了。你想讓我的人幹什麼?&rdo;

&ldo;我想探一下舒瓦洛夫先生為什麼跟流浪漢和塔尼婭&iddot;奧布拉茲佐娃接觸。&rdo;

&ldo;明白了，&rdo;謝爾蓋拖腔拉調地說，&ldo;受到良心的折磨了，對吧?&rdo;

&ldo;跟長者說話，別自作聰明。&rdo;謝盧亞諾夫駁斥道。

◎　扎魯賓

謝爾蓋&iddot;扎魯賓用來打入臨時在押犯隔離室，對囚室內部進行摸底的那個人，有一個奇怪的綽號，叫普林特爾1。

【1 即印刷機。原文為英語俄譯音。】

這個詞很時尚，是一個年輕的電子學家三年前搞惡作劇給他粘在身上的。這個電子學家是因強姦罪被捕入獄的。普林特爾，當時他的名字叫米季卡&iddot;瑟喬夫，回答別人的任何請求，幾乎都用同一句隱喻：

&ldo;給一千塊買煙錢。&rdo;

&ldo;我又不印鈔票。&rdo;

&ldo;給支煙抽吧。&rdo;

&ldo;我又不印鈔票，我自己還沒錢買煙呢。&rdo;

&ldo;今天有什麼好看的電視嗎?&rdo;

&ldo;我又不印報紙。&rdo;

不一而足。

與瑟喬夫同一個囚室的好色之徒電子學家腦子反應很快：&ldo;聽著，你，印刷機‐‐怎麼，你是普林特爾嗎?&rdo;

外號一下子就叫出去了，並永久地叫下去了。普林特爾是個精明的漢子。儘管他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