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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螢幕上出現了第二節目主持人的一副討人喜歡的面孔。

&ldo;你們好!是的，我們準備好了。&rdo;

在科爾尊的背後稍遠處，塔尼婭看見了一塊熟悉的招牌：樅樹手杖。以前這裡曾是瓦爾戴咖啡館，後來是叫&ldo;棕櫚&rdo;的一家中國餐館。這正是新阿爾巴特街的起點。節目主持人的周圍聚集著一群頗為體面的觀眾，但這完全不意味著，所有這些人都會主動提什麼問題。站在旁邊看熱鬧‐‐這件事卻完全是另外一種情形了‐‐那就是積極參加。

演播室裡的主持人繼續說：&ldo;那麼，今天我們的嘉賓是兩位從事特別職業的女性。一位是法院一級偵查員、民警少校塔尼婭&iddot;格里戈裡耶芙娜&iddot;奧布拉茲佐娃，另一位是刑事偵查局一級偵查員、民警中校阿娜斯塔霞&iddot;帕夫洛芙娜&iddot;卡緬斯卡婭。&rdo;

塔尼婭微微點了一下頭，驚奇地看見娜斯佳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她在心裡讚許道：&ldo;好樣的，控制住自己了。&rdo;

電視直播的最先十分鐘安穩省心，基本上是馬拉霍夫一個人在提問題，整個大廳裡的氣氛尚未熱烈起來，人們還沒有表現出談話的興趣。娜斯佳和塔尼婭輪流回答問題，所有這些問題她們預先都估計到了。主要的是，沒有去討論自己的身份和個性，而是千方百計地強調，除了純粹的生理上的差別之外，男人和女人之間沒有任何區別。

&ldo;當初您是怎麼想到要去做民警工作的?&rdo;

&ldo;這就像男人們想做這件事的情況一樣。客觀上存在著這種思想，有朝一日它就深入你的頭腦。&rdo;

&ldo;您的父母當時如何對待這件事?&rdo;

&ldo;您知道，在我選擇職業的年代，很難找到反對這種選擇的父母。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民警工作是受人尊敬和享有威望的職業。&rdo;

&ldo;您從來不怕嗎?&rdo;

&ldo;怕誰呀?&rdo;塔尼婭天真地圓睜雙眼。

&ldo;什麼怕誰呀?罪犯唄。&rdo;

&ldo;全世界所有的人都怕罪犯。這是正常現象，絕對不會與此相反。&rdo;

&ldo;這就是說，您怕罪犯，但終究還是選擇了自己的職業……&rdo;

&ldo;這種恐懼同職業選擇很少有共同之處。每個人都知道，要是坐車撞到水泥牆上，那就必死無疑。換句話說，車禍幾乎總能造成人員殘廢和死亡，也沒有不明白這個事理的人。但是，還是有不少人當司機呀。您想，他們不怕死嗎?怕。醫生們同樣十分清楚地知道，有些病今天還是不治之症。任何人得了這些病都可能死去，包括醫生本身誰也不會得到保險。歸根結底，我們大家都知道，或早或晚我們都會死去。那麼現在怎麼辦?乾脆不活了?&rdo;

主持人馬拉霍夫有點兒茫然失措。這樣的邏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他也不能考慮如何對待這樣的邏輯，因此，他把目光投向能夠救助他的大廳裡的觀眾。令他慶幸的是，大廳中間一隻手舉起來。

&ldo;哦，看到了，有的觀眾要提問題。歡迎，請拿住麥克風。&rdo;

&ldo;您會一對一的搏鬥嗎?&rdo;一個喝多了酒、角鬥士一樣的寬肩小夥子提出這麼一個問題。

&ldo;我‐‐不會。&rdo;塔尼婭順口答道，同時也發現了娜斯佳責備的眼神。她們已經商量好不把談話引向討論個人的事情。應該糾正過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