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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回到家裡開啟燈,看到冷冷清清的房子總覺得心裡有些難受。吃飯的時候對面少了個人,他也會覺得哪裡很彆扭,反正就是渾身難受。
有天喬修文做飯的時候,習慣性朝身旁伸手,如平常那般簡單說了調味料的名字來,等著顧北如平常那樣給順手給自己遞過來。
可話說出口之後周圍的安靜,卻是提醒著喬修文,如今顧北迴家了,並不在這裡。
其實顧北迴家去是一件必然的事情,喬修文早就知道這段時間顧北會去接手顧家的一些事務,何況顧北還要回來答辯回來參加畢業典禮,根本不是不回來的。
可喬修文就是心裡頭有一種悶悶的感覺,不高興,更不習慣顧北不在自己身邊。
喬修文覺得自己可能是病了,這樣離開一小段時間就沒有辦法接受,那以後顧北要是跟主角受在一起了,一年都不知道能見到他幾次,那他不是更痛苦。
這樣想是安慰自己的,可喬修文還是因為顧北可能會跟主角受在一起而感到濃濃的酸澀情緒。
他就這樣在廚房蹲了下來,抱著自己的膝蓋將臉埋到手臂裡,因為顧北可能會順著原著劇情跟主角受在一起這件事而哭了出來。
喬修文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他和顧北應該只是朋友而已,他不應該對顧北有這樣深刻而強烈的感情才對。
可他就是忍不住,就是忍不住生出這樣的依賴與不捨。
他甚至惡劣地想要主角受不要出現在顧北身邊。
想要原著的劇情晚一點來,讓自己能夠陪在顧北身邊久一點。
喬修文責怪自己生出這樣自私的想法,又為自己對顧北似乎有了超出朋友的依賴感到恐慌。
一方面恐慌這種感情在心底生根發芽,一方面又害怕自己控制不住這樣的感情,會在顧北走向主角受的時候痛苦萬分。
也許他可以離顧北遠一些,讓這份感情淡化掉。
可他仔細一想,當初顧北其實也是遠離過他的,但那有什麼用嗎。
他並沒有因為那樣的遠離而在遇到什麼事的第一反應不去想顧北,甚至在後來的許多時候都是頭一個想起顧北。
喬修文閉上眼,稍微壓住自己心底情緒翻湧,才伸出手胡亂將自己臉上的眼淚擦掉,站起身來撐著灶臺等自己徹底平靜下來。
這之後的喬修文找了點散一點的活兒幹,想著用忙碌來麻痺自己,好讓自己不去想那樣的感情。
他想也許還沒到喜歡的程度,也許只是超出朋友的依賴而已。
直到顧北打電話跟他說自己要回來了,問他來不來接自己。
喬修文站在小區樓下看著手機裡的訊息,強行壓下因為顧北迴來產生的欣喜,回了一句自己有事去不了。
他得少接近顧北,免得那樣的感情生根發芽變成了無法輕易放下的「喜歡」或是「愛」。
好在顧北也沒說什麼,只是將時間告訴他,說那天中午等他一起吃飯。
顧北迴來那天,喬修文看了看時間,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機場接顧北。
喬修文也是會開車的,但他沒買車,也不好意思開顧北的車,就打算出了小區打車到機場。
他們的房子離小區門口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這一段路都是即停即走不許停車的,喬修文也不好麻煩人家在那裡等自己,就想著到小區門口再去叫車。
喬修文走在路上,低頭看了一眼顧北那邊發來的最後一條訊息,開啟打車軟體打算先把小區定位和機場這個目的地設定好。
等到他走出小區,又找了個比較顯眼的地方站好,這才拿出手機來打算叫車。
遠處剛好下車的顧北看見喬修文走出來,一副低頭按手機不知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