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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父這樣想著,拿出父親的架勢打算對喬修文進行一番嚴厲的批評,結果喬修文根本沒打算聽他講話,帶著顧北轉身就進了病房內。
喬父氣得直跺腳,被路過的護士提醒住院部有病人在休息,叫他不要喧譁吵鬧。
被兒子甩臉色,還被護士這樣說,喬父心底的氣沒處發,咬咬牙轉身離開了醫院,打算去找自己新得的小情人放鬆放鬆。
喬修文也沒管喬父去哪裡,他根本就不關心這個本就沒有血緣關係還跟情人一起害喬母變成植物人的所謂父親。
見喬修文沒打算理會喬父,顧北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喬修文坐下來的時候問:「他為什麼那麼問?」
這就扯到了昨天喬修文跟喬父的爭吵,喬修文也無所謂告訴顧北,他聳聳肩吐了吐舌頭,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說:「他想讓我跟他看好的千金結婚,我不肯就跟他說我是同性戀。」
顧北聽到這裡眼皮一掀,淡淡接了一句:「那你是不是?」
沒等喬修文回答,一旁的護工阿姨就驚訝地說:「小夥子,知道你是搪塞爸爸,但這可不興說啊。」
被護工阿姨一打岔,喬修文字來要說的話都有些說不出口,他看了顧北一眼,笑著說:「誰知道呢。」
這話說得奇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說誰知道呢就很是奇怪,讓顧北心中隱隱多了幾分著急。
他很想知道喬修文到底是不是gay,想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機會。
但喬修文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追問。若是這樣追問下去,免不得讓喬修文察覺不對來,到時候問起來要是不小心暴露自己對喬修文的心思,那可就不好處理了。
到時候,如果喬修文真的不是gay,且他對顧北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那顧北肯定是要被疏遠的。
被喬修文疏遠,是顧北很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喬修文根本不知道顧北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想了那麼多,他以為自己隨口一說的話僅僅是玩笑,至於性取向如何他其實並不在意。
是不是gay更多還是取決於他喜歡的人,可現在他還沒有喜歡的人,在他有喜歡的人之前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gay。
所以,誰知道呢。
等那個喜歡的人出現,等他對誰生出幾分名為喜歡的感情,那應該就知道答案了。
喬修文這樣想著,轉頭想跟顧北說點什麼,卻看見顧北垂眸發著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是不是家裡還有事?看你這樣心不在焉。」喬修文猶豫著開口問了這話,以他多年看文經驗,顧家這樣的豪門在過年這段時間是絕對不可能會有空閒時間的,甚至平常的時間都要被安排得滿滿的。
所以顧北是不是接到他的電話之後就買了最近的一班車過來,將家裡需要忙碌的事情直接拋下,就這樣直接跑到b市來見他。
喬修文想著這個,心中彷彿盈滿感動,看著顧北眨了眨眼,眼淚就在這個時候不聽使喚地吧嗒吧嗒掉下來。
顧北只是一個走神,抬頭就看見喬修文看著他在哭。
他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手足無措,連忙找來紙巾位喬修文擦去臉上淚水,又怕他被自己哪句話影響到情緒又控制不住哭出來,小心翼翼地問:「你怎麼了?」
喬修文想自己擦眼淚,卻沒法兒從顧北手裡拿過紙巾,只能任由顧北固執地給他擦著眼淚。
而他則是垂下眼想著究竟要將理由如何說出來才不顯得那樣的丟臉,因為對方可能是接了自己的電話就特意拋下一切跑過來而感動到哭了,實在是有些丟人。
喬修文想著這個,更是哭得停不下來,顧北捧著他的臉替他擦去眼淚都沒他流眼淚快。
顧北也沒辦法,只能換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