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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厲乘雲腳步很輕,但是對於處於易感期、五感非常敏銳的alpha來說,周身任何的動靜都會被放大無數倍。所以厲乘雲才走到床前,陳其初就身形暴起,彷彿是瀕死的野獸對獵人最後的攻擊,以此告訴世人,即便是看起來再如何脆弱不堪,他依舊是一隻擁有著噬人血肉的利齒的野獸。
陳其初起身雙眼通紅地撲向厲乘雲,厲乘雲躲避不及,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撲倒在地上。
在陳其初撲過來的力量之下,厲乘雲的肩胛骨撞在堅硬的地板上,撞擊產生的疼痛感瞬間由肩胛骨處的一點為中心蔓延全身。但厲乘雲還沒來得及感受這疼痛感,陳其初的雙手已經掐上了他的脖子,指關節和掌心瞬間發力,完全地掌控住厲乘雲的脖頸。
厲乘雲被脖子上的力道勒得喘不過氣來,視線立即變得模糊起來。
陳其初居高臨下地騎在他的腰上,單薄的襯衫已經敞開大半,額前頸側的發梢全部已經被汗濕,貼在他的面板上。因為並不常曬太陽而顯得蒼白的面板已經全部染上一種過度的紅,紅得像野獸沾滿鮮血的皮毛,顯示出一種難以馴服的野性來。他的襯衫袖子被挽起來,手臂上的肌肉暴漲,青筋畢露,彰顯著他此刻勃發的力量。他的雙手掐在厲乘雲的脖子上,指節無比兇狠的力道嵌在他頸側單薄的面板上,虎口深深按住了他的喉骨。只需要再多用一分力氣,厲乘雲的喉骨便會輕而易舉地被捏碎。
厲乘雲呼吸不能,幾乎快要窒息,空氣從口鼻湧入,卻無法順利地抵達肺腑。他的眼前已經開始發黑,他深知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毫無疑問會被alpha未能被滿足的情慾所轉化的暴力所殺死,並且作為一個beta,他在alpha壓倒性的生理力量面前,是完全無法從體力上進行反抗的。
厲乘雲忍受著窒息的痛苦,艱難地伸出手,他的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掌心猛地按在陳其初的手臂上。
陳其初的小臂上,有一道近十厘米長的疤痕,疤痕的猙獰程度可以看出傷口曾經很深。疤痕已經結痂,血痂已經脫落,開始長出新生的肉。
厲乘雲用盡力氣,狠狠地按在那疤痕上血痂脫落後新生的、還無比嬌嫩的肉上,竭力地從喉嚨發出嘶啞的、微弱的聲音:&ldo;其初……我是厲乘雲。&rdo;
陳其初的手臂肉眼可見地一僵。
他望著厲乘雲,雙眼朦朧,眸中罩著一層厚重的霧氣,這霧氣之中氤氳著情慾與暴力。他似乎是聽到了厲乘雲說話,循著聲音俯下身,掐著厲乘雲脖子的手並沒有放開,但是力道微微鬆了松,有微弱的空氣湧入厲乘雲的喉間。
陳其初像是看不清一般,很近地看著厲乘雲的臉,像是在分辨他的樣貌,又像是在描摹他的五官,粗重的呼吸吹拂在厲乘雲的面龐上,如同野獸打量獵物。
最後他終於發出一聲痛苦的、壓抑的呻吟,掐在厲乘雲脖子上的手顫抖著鬆開,然後一拳砸在厲乘雲臉側的地面上,指關節處薄弱的面板表面被地面摩擦得瞬間血肉模糊,疼痛讓陳其初的眼眸終於消散了一些霧氣,顯出了幾分薄弱的清明。
&ldo;乘雲……&rdo;陳其初的聲音像是受傷的獸類的低鳴,飽含著被慾望折磨的痛苦。
大量的新鮮空氣瞬間湧入,衝擊著五臟六腑,厲乘雲按著胸口咳嗽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平復了呼吸。陳其初手掌的力量卻彷彿還遺留在他的頸間,他的聲音已經變得無比嘶啞,如同破舊的風箱,他用這嘶啞的聲音安撫陳其初:&ldo;是我。&rdo;
陳其初依舊還伏在厲乘雲的身上,脊背如一張拉滿的弓,但是放在弦上即將脫弦的卻不是箭,而是欲。因為極力地在剋制著內心難以抑制的想要摧毀一切的躁動,他渾